“太迟了。”阿宇突然笑着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眼中的惊恐还未完全显露，就看见微笑着的阿宇脸上爬上道道黑色的缝隙，随着一声仿若玻璃炸裂的声音，他整个人都碎成了一片片，甚至在碎片掉落的时候，小芝还能看见背后闪着银色光泽的镜面碎片。
当小芝终于领悟到一些什么时，她已经顺着陡峭的山顶滚了下去。
这次，她真的被淘汰了。
*
“艾尔，你醒醒。”
艾尔维亚清醒的那一刻，就听见了周洲的声音，当他睁开双眼皱着眉往声源处看时，就发现周洲蹲在他身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泛着泪光，眼泪要掉不掉，看着可怜极了。
发现对方躺在地上眼神清醒地看着自己，周洲泛红的眼睛立刻闪现出惊喜，“你醒啦！”
艾尔维亚站起身来，长久的习惯让他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四周，他们现在在山坡中央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周围只有他和周洲两个人，车辆、玩家、司机包括那只羊，什么都没有。甚至地面上的草都完好无损，没有因为巨大撞击而毁坏的地方。
刚刚的情景仿佛是他睡梦中的一场错觉，但艾尔维亚知道不是，他们刚刚确实经历了那一切，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询问的目光看向周洲，周洲眼睛发红，却已经开心起来，站在艾尔维亚身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寸步不离。
发现他的目光还主动解释道：“我醒来之后就看见你躺在旁边，幸好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尔维亚还在疑心之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周洲眼巴巴地看着他，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着。
周洲很乖巧地让他揉自己的头发，看着还在警惕四周的艾尔维亚问道：“艾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艾尔维亚思索片刻：“先下山。”
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先往山下走比较好。
“好。”周洲听话地应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手塞进艾尔维亚手中，紧紧握住他。
艾尔维亚疑惑地看着紧挨着自己的周洲，手里冰凉的触感更像是攥着一块冰。
“我有点冷，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周洲眼神清澈，毫无防备。
艾尔维亚沉默片刻，没有再说什么，握着周洲的手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