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在几人离开后就想要将药给吐出来, 然而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反而是因为干呕弄的自己再次头疼了。
阮清擦了擦眼角因为干呕泛起的泪水,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那绝不是什么治疗普通病症的药物,虽然他没有记忆, 但在药味在嘴里化开时, 他的大脑中莫名的浮现出了两个字。
抑制。
那药似乎是有很强的抑制作用, 就好似在抑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
他失忆说不定就是因为那药物。
这群人太可疑了,他们不允许他不吃药, 也不允许他离开这个房间,哪怕是他各种示弱撒娇的试探,那五人也完全没有要放他离开这里的意思。
甚至看他的眼神越来越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看似温柔的男人也绝不是他的恋人,他和那四人是一伙儿的。
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那几人似乎是要去干什么了, 很大的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现在就是他离开的最好机会。
阮清撑着墙站起身,再次走到了门口的位置,想要试试能不能推开门。
推不开。
门依旧是锁着的。
而且门锁在外面, 在里面完全够不到, 阮清试了几下后就放弃了,而是去扯地上暖灯的电线。
电线是那种非常粗的工地用的电线,外面包着那种绝缘材料的,直接去扯也不会出事。
阮清在之前就观察过这个房间, 除了这个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既然里面打不开,那就只能从外面打开,而这个电线就是很好的机会。
这个地下室虽然阴冷安静, 但是阮清早就听见外面偶尔会传来声音了,那声音显然是施工的声音。
外面有人在,而且可能是很多的人。
所以只要他拖动电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也许就有获救的可能性。
然而电线比阮清想象的重多了,他哪怕是用尽了全力,电线也只是微微动了一点点,完全不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而是自己的手心已经开始火辣辣的疼了。
阮清放下电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了手心,努力忍住了眸子里因为生理性刺激产生的泪水。
阮清没有时间去等那股疼痛过去,而是直接将视线放在了那张简易的床上,他直接扯过了床上男人留下的工作服,包着电线继续扯。
电线直接抓很勒手,包着衣服好了很多,但是依旧让阮清疼的眼泪蓄满了眼眶,看起来脆弱极了。
直播间的观众看的心都揪起来了,纷纷忍不住出声。
老婆,这个电线真的非扯不可吗你这扯的不是电线,扯的是我的命啊
看起来就好疼好疼,给老婆吹吹,呼呼呼。
虽然看不懂老婆在做什么,但是我恨不得钻进屏幕去替老婆扯呜呜呜。
然而阮清没有松开手,咬紧牙关继续拉着电线,哪怕是手心再疼也没有松手。
电线是绝对会有源头的,如果真的像他所猜的是在工地上,那么就绝不会是单独的一个源头。
也就是说,只要他用力的扯电线,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事实也确实如阮清想的那般,工地上的拉的电线都是统一的,自然不可能有电源是单独的。
哪怕是那几人尽量找少的那种电源,也依旧是和工地上别的共用的,只不过是共用的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注意到。
除非是打扰到了其他工人用电。
有一个微胖的工人本来在专心的烧电焊,结果电线却忽然动了一下,微胖的工人一时间还以为是烧电焊太晃眼睛,导致自己眼花了。
他闭上眼睛微微调节了一下,然而电线依旧在动。
插线板是插了三根电线,一根是属于他的,另一根是属于附近机械的,还有一根拉的太远,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而电源插线板此时正在朝着那个不知方向的电线缓慢移动,移动的微胖工人这边的距离都不够了。
微胖工人见状火气就上来了,直接扔下电焊就朝着电线移动的方向,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傻逼乱他妈扯电线。
然而微胖工人越走越绝对有些奇怪,因为这电线拉的好像有些远了,还是在往偏远的角落拉去。
电线拉着拉着就不动了,就好似刚刚是一场幻觉一般。
微胖工人看着没有再动的电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好奇心,缓缓朝着电线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
微胖工人站在地下室门口皱了皱眉,奇怪,这个地下室有需要用电的地方吗
地下室要用电也就算了,更奇怪的是地下室竟然装了门。
要知道他们这个大楼还没有完全竣工,整栋楼都还没有开始装修,自然是还没有开始装门窗之类的。
可偏偏这个地下室竟然装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