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开了有七八家,营收情况还可以。”
多杰问了几句,心里惊喜不已,但面上依旧维持了原样,也不管在一旁喊叫不住的罗加庆,挥挥手让身后的几个人过去把罗加庆捆了,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吃肉的是假货。罗加庆依旧嘴里塞了布团,这次眼睛瞪得再圆,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白子慕跟对方交涉,气得要喷火。
多杰客客气气伸手道:“这位朋友,请出来跟我们一起烤烤火,吃点东西,我们有些事要麻烦你。”
白子慕右脚扭伤,这会儿走得还不算利落,但拒绝了一旁伸过来的手臂,自己一瘸一拐跟着他们走出去。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藏袍汉子绑好了罗加庆,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把被掀在地上的烤全羊装回托盘,扛着走了。
这羊肉是他们挑的最好、最嫩的,现在虽然脏了,一会切掉外面薄薄一层,烤烤还能吃。
白子慕跟着他们走出木屋,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牧人临时居住的地方,一旁停了两辆车,还有其他两处简陋木屋,这几个人没有故意虐待他们,因为这帮“匪徒”住的木屋跟关押他们的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破败——甚至还不如他们的,至少关押他们的那个木屋,屋顶是完整的,不漏风。
多杰客客气气把白子慕请过来,然后一起坐下,让他吃肉、吃糌粑,还有之前那样的清粥,把自己手头所有吃的都摆了出来。
白子慕喝了一碗粥,捧着木碗等他说话。
多杰等他吃完,觉得也算尽了地主之谊,对他道:“我们都是同胞,应该互相帮助,就像一家人一样,但是有些人就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优越感,一点道理都不讲,蛮横专治,好像整个草原就非听他的不行!”
白子慕刚开始以为对方在自夸,但是很快就听出不对劲了,眼前这个络腮胡男人越说越气愤,看着像是被人狠狠压了一头,憋屈得不轻。
多杰:“我们这里有个做生意的人,也是你们汉人,他来了很多年,脾气大得不行,而且无论对错,都觉得自己很好,从来不反省!我就不一样,我喜欢看书,也知道反省,像是这个做生意吗,肯定是有多大本事担多大责任,比如你们汉人,我就觉得你们做生意很好,很聪明,我们这个,这个,要换位思考……”
他说了半天,抓耳挠腮。
白子慕愣是没听懂他要讲什么。
多杰大手一挥,带着豁出去了的架势恶狠狠道:“反正我想过了,我们该醒悟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把郎卡的生意给压下去,不让他们再抢我们的地盘!”
白子慕试探道:“你的意思是,有个叫郎卡的人,跟你们是生意上的竞争关系?”
多杰点头,但是很快道:“是你们的人,郎卡是汉人。”
白子慕:“这名字听着不太像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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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杰咧嘴笑道:“他自己起的,来了太多年,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自己叫这个名字,又坚持说自己是汉人,怪得很!”
白子慕坐在那里烤火,喝了两碗粥之后,终于听明白了多杰的意思。
白子慕放下木碗,问道:“你是说,想让我给你们出主意,把生意做得比郎卡还好,是这样吗?”
多杰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你家里做过生意,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知道怎么赚钱!郎卡不过是在我们这里厉害,一个草原上的汉人,肯定比不过外面的汉人,运用你的智慧,打败他。”
白子慕想了片刻,道:“我们家里做的都是普通生意,你们这样的,我可能帮不到什么忙——”
多杰道:“我们做的也是普通生意,喏,虫草、红花、绿松石,还有玛瑙这些,都有的嘛!”他说着还拿出自己佩戴的一串珊瑚珠给他看,“这是我阿爸给我的,你要是答应,我这个就送给你!”
白子慕摆摆手,道:“不用,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我照顾一下重伤的朋友。”
多杰爽快答应了,还在盯着他。
白子慕道:“我帮你对付郎卡,事成之后,还请先生放了我和我朋友。”
多杰咧嘴笑道:“当然!你帮我,我们就是朋友!”他拍了拍白子慕的肩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汉话怎么去表达,只能自己组了个词,竖起大拇指夸他:“汉胞!”
白子慕答应入伙之后,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就开始热情起来,连他脚上也被重新上了一遍药膏,还给他用木头削了一个拐杖,让他扶着使用。白子慕年轻,这两天也在逐渐恢复,虽然包扎的有些简单,但还是有明显好转。
白子慕有意打探他们口风,给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只要对方还用得到他,他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时候找到机会。
多杰这帮人凶起来很凶蛮,但成了自己人之后,又特别热情,一个个的都很大方。
白子慕跟着他们一同上路,多杰几个人开车,后头还有骑马的藏袍汉子,他们车上也没空着,之前车祸的时候吉普车报废,还有一辆被烧得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