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坊邻居,不用说这些,今天好点没有?”
杜景华点头道:“好些了,医生也检查过来,说是送来的及时,能慢慢恢复。”
“那就好。”
杜景华又抬头看了妻子,让她去取了一个信封过来,递给雷妈妈道:“这是昨天东川垫付的医药费,还有他借给杜明的那一些,我凑齐了,你这次正好一道拿回去。”
雷妈妈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生分起来,别说你当初跟着老雷在一个办公室干过,就是昨天是咱们矿上随便一个职工,我也会这么帮,钱拿着先用,你们在省城,也不知道要住院多长时间,先救急。”
杜景华摇头,微笑道:“我家里也有些存款,昨天带着来的,一码归一码,我身上钱还够,怎么能再借。”
他说的坚决,雷妈妈也没办法,只能把那一信封钱收回来。
杜家突逢危机,原本就困难的家庭,如今只怕更是雪上加霜,雷妈妈坐在那看着病房里来来往往的人,又看了一眼病床下的一床被子,知道昨天杜明母子俩估计就睡在地上,一时心都揪扯起来,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雷妈妈在路上就琢磨着,想再找办法帮帮杜明一家。
她先回了一趟方家,方家读书人多,有好些年轻人都考上了名牌大学,回省城来就业的也有,问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在律所工作的亲戚,算起来还要喊她一声姑妈。
方家那个小辈听说这事之后,立刻表示:“姑姑,这事好办,我们律所每年都会提供免费法律咨询,我帮您申请一下,也不用找别人了,我跟您去一趟就行。”
雷妈妈是个急脾气,方家那人也差不多,立刻就去打了申请,也没让她多等,等批复的工夫先跟着跑了一趟医院。
雷妈妈道:“杜景华那人挺本事的,脾气也比常人多几分傲气,他如今落难,可能言语上会推辞,你多劝劝……”
方家那人笑道:“行,我知道了。”
医院,病房里。
杜景华没料到雷妈妈当天能再杀一个来回,尤其这次还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
雷妈妈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道:“老杜,这是我娘家的一个小辈,在省城律所工作,专门提供法律援助的。这次我可不是给你送钱来的,给你送个人,总行吧?”
杜景华本想开口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把人留下,对她道:“大恩不言谢,等我出院,一定亲自去看望您和雷大哥。”
雷妈妈摆摆手,她也听不懂这些法律上的条文,干脆留下方家那位小辈在这里和杜景华商议,自己避出去。
她出去之后也没急着走,去住院部额外交了钱,把病房给偷偷换成了单间,让杜家人能更好的休息。
做完这些,才离开。
*
从省城回来之后,雷东川和白子慕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离着暑假开学没几天,他们没再乱跑,只是在家里也担心杜明一家的情况。
雷妈妈心里也挂念,在跟丈夫通电话的时候还提了这事儿,雷爸爸那边沉默片刻,叹了一声道:“能帮就多帮一点吧,老杜人不错,他当初其实有机会拿高薪离开,就是舍不得矿上……”
雷爸爸虽然离开去了琴岛市,但同样对矿区挂念,在听到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出事之后,心里感慨良多。
雷妈妈答应下来。
她抽了一个周末休息的日子,又去了一趟省城。
她到的时候也赶巧,方家那个在律所上班的小辈也在里面,正在同杜景华商议着些什么,手上还拿了厚厚一叠的文书。
雷妈妈瞧了一眼,没进去打扰他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片刻。
没一会,方家那人就出来了。
雷妈妈瞧见,冲他招招手,方家那人瞧见她也很亲,几步走过来先喊了一声姑妈。
雷妈妈问他:“你杜叔怎么样了?你们谈的还顺利吧?”
方家那人看了病房一眼,又带她去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那,低声道:“姑姑,杜景华可不简单,我还从来没见过出事之后这么理智的人,简直跟伤到的人不是他一样,谈的时候也分得清主次,什么事我提一句,他那边立刻能反问出三句来……”
雷妈妈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们都怎么谈的啊,上次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做司法鉴定吗?”
“是啊,以司法鉴定为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