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报了,而且还给了一辆新巡逻车,这事儿说起来复杂,等过段时间你就能从报纸上瞧见了。”雷二叔乐了一声,又道:“留在这边的同事才是忙得不行,咱妈那会去派出所报警,然后后脚董家那小子,叫董天硕是吧?他说有人贩子,好多人信以为真,不但我们所里的同志,街上不少人都义愤填膺地去抓人贩子去了,一条街上的人听风就是雨,好多大人工作都不做了,骑着自行车满大街找自家孩子……哎哟,那才叫一个乱哪!”
东昌小城闹了个满城风雨,警察同志忙了半天,才发现是个乌龙。
雷二叔叹道:“说起来,子慕他姥姥也不容易,‘人贩子’的事情这么大,她大儿媳妇也知道了,在家闹了一场,还是街坊们看不过去,过去劝了劝。”
雷妈妈问:“她真卖了个金镯子?”
“可不是,说是收着放了好些年的老物件,拿出来给小女儿筹医药费了。”
雷妈妈也跟着叹了一声,她自己是做母亲的,多少能理解一些:“要说起来,也算不上偏心,当父母的,总是会想法子多帮衬家里最差的那个。”
雷二叔努努嘴,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的雷东川。
雷妈妈瞥眼瞧见,挑眉道:“对,还帮衬那个傻的!”她拍了雷东川胳膊一下,瞪他,“还竖着耳朵听什么呢,写你的检讨!”
雷东川赶紧低头去写了。
叔侄俩好歹写完了,雷二叔带着检讨回去,临走的时候还对侄子道:“东川啊,你好了之后就过来玩儿,上次那个朱队长不是说了吗,夸你反应快,你要是想学点拳脚本事,随时过来就行,我们所里来了俩小伙子,身手不错,给你当师傅足够了。”
雷东川点头应了。
晚上洗漱的时候,白子慕又给雷东川接了一杯水,放在台子上。
雷东川这回知道是漱口水了,没再喝下去,俩人一边一个在水池边站着,端着小杯子在那刷牙。
雷少骁肩上搭了条毛巾过来,伸手去摸小孩的脑袋,白子慕低头吐出嘴里的泡泡水,刚好躲过。
雷二哥没在意,洗漱好了之后还想顺手去摸一把小卷毛,就瞧见白子慕歪过头去拿小毛巾,看似无意地又躲过去了。二哥很快就发现自己一直摸不着,“咦”了一声,站在那也不走了,特意伸手试了一回,小朋友直接跑去厨房跟雷奶奶要热牛奶喝了,一根头发也没碰到。
雷东川从水池边下来,看到奇怪道:“二哥你干啥,在这抓什么呢?”
雷二哥收回手,想了想对他道:“老三,你喊小碗儿一声。”
“啊?”
雷东川不解,但还是照做了:“小碗儿?”
“哎。”
白子慕刚喝完奶,听见声音跑过来,雷东川顺手就搭在他肩上把人勾自己这边了,看向二哥道:“喊来了,干啥?”
“你能摸他头发吗?”
“能啊。”
雷东川低头,随便揉了揉小卷毛,但他也就揉了一下,很快就舍不得弄乱了,给小朋友把头发梳回去。
白子慕一点都不在意,小孩兜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好吃的,低头找半天,拿出来给了雷东川——是一块蓝色方格纸包裹的花生牛轧糖。
雷东川推开道:“我不爱吃奶糖,甜不拉几的,你自己吃吧。”
白子慕就又放回兜里,还宝贝地拍了拍。
二哥在一边看着,真情实感的产生了嫉妒。
他觉得他们家老三这顿揍不亏,早知道可以这样,他挨打都成。
雷东川在家休养几天,能吃能喝,很快就能下床蹦跶了,瞧着没半点影响。
白子慕胳膊和膝盖上的伤也好了,又是白白嫩嫩的小朋友,只是比起以前,现在小孩儿紧跟在哥哥身后,又乖又听话,俩人感情好的像是一个人一样。
雷东川带着白子慕又在大院里活跃起来,暑假最热的时候,都挡不住一帮孩子们出去玩的心思。
雷东川的那些小弟都已经听说了他的丰功伟绩,又敬又畏。
杜明凑过来,小声问道:“老大,听说你被人贩子绑架到省城去了?是真的吗?”
雷东川:“……”
雷东川:“胡说八道,我自己爬车去的。”
杜明吸了一口气,“你跟人贩子一辆车,去省城啦?!”
雷东川拧眉:“也算吧,不过那俩人贩子被我二叔铐了捆在车后斗,我和小碗儿坐前头。”他大概说了一下,还把回来挨的那一顿揍给省略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