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白一时沉默,磨磨蹭蹭地还不愿意走。
邬元现在成了它的哥哥,是它的家人,和它当初第一次看见邬元挨打时不一样了。
小狼崽在邬元的眼神示意下上前,想把予白带走。
格因却在这时候出声:“行了!我不打了!”
它看着对面的三只幼崽,愤愤道:“没意思!”
格因当真转身离开,围在周围的幼崽给它让路。
它去了院边,独自趴在石头上把头转到别处。
小黑豹正生着闷气,它不想承认,它刚才竟然有一点羡慕邬元。
穹擎岗的大部分兽族都是独生子女,即使有兄弟姐妹,年纪也相差较多,或是互为竞争关系,哪里见过像予白和邬元这样的。
想起刚才瘦小的白团子挡在邬元面前的一幕,格因心里默默泛酸,连打架的心思也没了。
不远处,予白跟着邬元还有小狼崽一起走了,格因收回悄悄打量的视线,落在跟过来的小野猪身上。
“黑卷,”小黑豹趴在石头上,垂眼看它,“你有弟弟或者哥哥吗?”
“啊?”小野猪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甩了甩尾巴,“我没有。”
家里就它一只幼崽,母亲倒是说过它的食量一个顶俩,根本养不起第二只了。
格因顿时没了继续和小野猪聊下去的兴趣,重新别过脑袋:“哦。”
小野猪不明所以,哼哼两声去了另一边坐下。
—
打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邬元担心格因再来惹事,一连几天都注意着对方。
然而格因不仅没有再来挑衅过,每天必找邬元打一架的习惯也没了,随便找只幼崽完成翁平布置的任务就算完事,剩余的时间都趴在自己一贯的位置上晒太阳。
翁平也发觉了它的异样,第一时间私下找来邬元询问:“你跟格因怎么回事?这几天都不见你们互相训练。”
它已经找过一次格因,但格因什么也不肯说,只表示自己不想打了。
表现最好的学生突然失去了斗志,翁平很担心,又来问问邬元。
邬元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
格因不来找它,正合它的意,谁愿意天天在同学面前挨打,这和不拒绝切磋邀请是另一回事。
翁平无奈,只好点头:“我知道了,接着去上课吧。”
邬元应了声“是”,转身回到教室。
一上午的文化课过后,幼崽们吃了午饭睡了午觉,照例在翁平的催促声中集合。
而今天,院子里还多了另一群不属于第一部落的兽族。
那是一群鸟类,体形并不大,身上的毛色纯黑,足足有十几只,一起歇在翁平身后的木头矮架上。
矮架应当是特意放的,上面站了黑压压一片,一眼看去有些壮观。
部落中不会出现寻常动物,它们只有可能是第二部落的兽族。
果然,翁平向幼崽们介绍,这些鸟类来自第二部落,是垣首领的下属,种族名字叫做黑喜鹊。
幼崽们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鸟类,好奇地伸长脖子打量。
小野猪咽了咽口水:“喜、喜鹊?也是穹擎岗的兽?”
它只知道肉质鲜美的鸽子和鹌鹑等等,喜鹊这名字听着就不够威风,和穹擎岗格格不入,不像这里的兽族。
它这句话敏锐地被木架上的一只黑喜鹊捕捉到,转头盯着它。
这时候小野猪才注意到,这种鸟族的眼睛是红色的,和三眼巨蟒的一模一样。
对上那只黑喜鹊的视线,小野猪莫名背后一凉,并且这眼睛的颜色让它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它慌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木架上的黑喜鹊低低地“喳喳”两声,另外几只出声附和,它们用族内专属的语言交流着。
“小胖猪,真没礼貌。”
“一会儿揍它!”
“不急,都要揍。”
很快,翁平向幼崽们说明了黑喜鹊一族来这里的原因。
它们和前些日子的栎首领一样,都是来上课,给幼崽们训练的。
黑喜鹊在第二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