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洲:设计师已经按照要求全都改过了,之前你没看上的几版设计稿那边问我能不能保留下来,他有个朋友看了很喜欢,估计想买走。然后现在发给你的照片是成品图,戒指已经在我手里了,如果需要我可以跟你视频看一下。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对戒指的钻石克拉数都有点小,设计师反复向我确定需不需要再调整一下,改大一点】
关于戒指的问题,顾屿洲一共拿给阮颂看了四版设计稿,前三版走的都是奢华路线。
设计师在设计寓意和想法上花了心思,各种雕花纹路也巧夺天工,但大概没有眼缘,阮颂就是有点没相中,如何也想不出这么一对东西不是被供在饰品盒里,而是戴在他跟任钦鸣手上。
所以经过这几天阮颂、顾屿洲和设计师反复的商讨磨合,终于得出了现在这对戒指。
阮颂这次一眼过去感觉就对了,只是点开图片看了一眼便回。
【有钱没有,反正我有了颂:不用视频了,就这个吧,挺好的,帮我感谢人家设计师,后天任钦鸣过生日你直接带过来就行】
顾屿洲回了“好”。
但半晌过后还是觉得不能偷懒,保险起见也得给阮颂拍个小视频过去,毕竟一旦他回了国,这戒指再有哪不满意想改就麻烦了。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调好角度和灯光把视频拍出来,阮颂的聊天框已然失去反应。
顾屿洲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再给阮颂弹个语音,可很快他便想起什么手下猛地顿住,改为一字一顿在输入框里敲字。
【顾屿洲:如果还有问题,国内时间明天早上10点之前告诉我都来得及,月亮晚安jpg】
…
卧室内。
阮颂一给顾屿洲回完消息,便将手机开了免打扰留在床头柜,脚下轻声慢步沿刚才任钦鸣离开的轨迹,一路从房间找到客厅。
外面客厅没开灯。
入眼全是落地窗外清冷的月辉照了满地,灰蓝色的冷色调笼罩在空旷寂静的大厅,某只傻狗不见踪影。
阮颂却是知道的,视线很快来到背对他高高竖起的沙发靠背,果不其然在上面堆满的被褥里挖出任钦鸣。
阮颂侧过身子,坐到他背后打趣:“盖这么严实啊,也不怕闷死。”
结果这傻狗看着像是真生气了,明知道他来了也不抬脸,而是闷着脑袋将脸怼进沙发缝怼得更紧,根本不肯睁眼看人。
阮颂挤了他一下:“真生气啦?”
任钦鸣后脑勺不动。
阮颂又挤了一下,直接矮身趴到任钦鸣肩上,交付出自己全部上半身的重量:“不就是一通电话吗,是不是真生气了,别是故意演我,脸转过来叫我看看。”
任钦鸣不转。
任钦鸣还不给看。
每当阮颂伸手想捧他的脸扭过来,他便更进一步埋头压进被子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阮颂也不跟他来硬的,只是压着人,拿自己尖尖的下巴搁在任钦鸣肩膀上说话:“我以为生了气至少也是赶我睡沙发,怎么自己傻里傻气跑出来了,惩罚谁呢这是。你现在反悔说要换你进去睡床还来得及,我可以装作没听见。”
“然后你确定衣服都脱一半了,还是铁了心不打理我吗?”
“我自己动也不理我?”
“不限制你次数也不理我?”
“还是我等会先帮你口出来,再同意你今天晚上可以不戴套,随便用什么姿势都不理我?”
阮颂刚开始那几句任钦鸣还能顶住。
但越到后面,身上人平铺直叙、口吻好像在谈论天气的话语越离谱,几乎直接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全给说出来。
任钦鸣甚至有一瞬错觉:现在阮颂不是趴在他耳边说话,而是在跟他电话磕|炮,语|爱。
那一句句露|骨且画面感极强的描述,饶是任钦鸣这种十八岁就持证上岗的老司机也听得面红耳赤。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没两句便露了马脚,连阮颂的手直接从被褥缝隙伸进来都忘了抵抗。
而等他再回神,阮颂已经不知何时脱掉鞋,整个人钻进他被子里。
熟悉的体温从那紧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胸|膛传过来,阮颂径直摸进他的睡衣衣摆,微沉的嗓音像是带着某种摄人的魔力,低低通知他说:“你偷偷石更了哦,任老师。”
任钦鸣猝不及防听见阮颂喊他老师,太阳穴都跳了跳,终于是没忍住,猛地一把翻身将阮颂作怪的手,抓好直接按到他脑袋上。
自以为恶狠狠盯着人道:“喊我老师我就不生气了吗?”
阮颂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两汪含笑的眼眸却似林间清泉,丝毫不意外他忽然的反应般:“那叫什么?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叫哥吗?”
任钦鸣太阳穴又跳了两下。
阮颂眉眼弯弯,笑得更欢:“钦鸣哥?”
当场任钦鸣脑子里“轰”得一下某根弦就断了,连脱阮颂上衣的步骤都免了,瞳孔深深直接扒|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