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都不行。
南迦又是她的了,彻彻底底的。
关掉热水,纪岑安帮南迦擦背,系上浴袍,吹头发。
由身后揽住南迦,倚在南迦肩头。
镜子中清楚地倒映出她俩依偎的身形,纪岑安一眼不看,手指勾着南迦的发尾,把一缕发丝卷中指上,再抚向南迦的后颈。
若即若离地触挨,有一下没一下的。
南迦承受着,抓住纪岑安搭在自己腰间的小臂。
伏在南迦耳边,纪岑安故意小声问:“今晚留这边?”
南迦眼皮耷拉:“不然去哪里?”
纪岑安又问:“明早走吗?”
南迦轻语:“过了中午再出去。”
有心无心地吹一小口气,纪岑安使坏,不老实规矩。
南迦颤颤身子,红唇翕动。
纪岑安说:“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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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正经的,不怎么用心地搭话。
久别重逢的后劲挺大,浸润在心口,左右各自的情绪。
南迦往后仰了仰,靠着纪岑安,说:“明天会晚一点才过来。”
纪岑安回道:“还是等你。”
“好。”南迦颔首。
“不走了。”
“嗯。”
拂她的碎发到耳后别着,纪岑安说:“往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南迦径直接道:“我也不放你走了。”
纪岑安又亲她的脸。
南迦说:“这是最后一回,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纪岑安:“行。”
对着吃一口这人的嘴巴,南迦也有些病态:“只能待在我身边。”
“嗯。”
“你也是我的。”
纪岑安温驯:“……是你的。”
南迦偏执,反过来亲纪岑安。
吹完头发,浴室的响动就没了,归于沉静。
纪岑安慢条斯理地给南迦披上睡袍,亲手为之打理收拾。
用不着南迦自己费心,全程都代劳了。
这里的所有物品都备了两份,按照以前的那一套,什么都依着纪岑安的品味来。
纪岑安用得挺顺手,还是习惯别墅里的一切。
算不清是第几次这样,纪岑安挺怀念这么做,不慢不紧的,半是回味半是沉浸在其中。
等穿好了,南迦捉住纪岑安的手,揉捏几下。
她们又在这儿停留了一些时间,直到觉得冷了,这才分开。
双方光着脚,到二楼的另一边。
待到灯再被关上,二楼变回沉寂昏黑的模样。
隐约有房子外的微光照进落地窗内,但仅能透出些许亮色。
躺在床上,南迦还是趴着,趴纪岑安身上。
两人都没动了,谁都不吱声。
乏了,没精力开口讲话。
今晚月亮圆白,星子稀疏暗淡。
待到不知哪个时候,或许已是下半夜,纪岑安搂紧南迦,唤她的名字。
南迦慵懒应下,嗓音轻缓。
纪岑安问:“累了?”
南迦说:“不。”
似乎觉得不真实,纪岑安在被子里摸索一阵,说:“我也不。”
侧躺久了手臂酸,难受。南迦动了动,换换姿势。
有什么还在黑暗中反复翻涌,经久不散。
被窝里热烘烘的,不大舒服,可极其踏实。
纪岑安帮南迦按了按腕节处,再是小臂。
南迦闭眼睛,酝酿半晌,率先找话说:“你交给我的项目,有一部分已经在做了。”
纪岑安问:“有哪几个?”
大致讲讲,详细地说一说。
南迦思忖了会儿,照实陈述,每一样都悉数告诉纪岑安,毫无保留。
纪岑安走前将余下的项目都交给艾加公司了,截止至今,好几个项目已在重启之中。进展很顺利,比预想中快许多。南迦素来负责任,即便从未承诺过什么,可自始至终都是尽全力在做。
要达到这种程度很难,不是轻易就能办到。
不讲艰难的过程,南迦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就带过。
“要见见周奇他们吗?”末了,南迦问。
纪岑安转头,于黑暗中看向她。
“阿奇他们找你了?”
南迦说:“打听你的去向。”
纪岑安:“还有呢?”
“我没讲。”
“他们找事没?”
眼也不眨地扯谎,南迦回道:“没。”
纪岑安肯定不信,猜得到阿奇他们会怎么做,知道必然不会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又“失踪”了,南迦还拿着那些东西回公司,必定很难不让人胡猜乱想。
——光是纪岑安留的信息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