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停下来倾听类似指令的声音,当时的你好不到哪儿去,处于失忆状态,被人操纵,每天只想着打架和杀人。”
楚寒今刚松开的手又收紧:“……”
越临抬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看他:“但我阻止了你。”
“那时,你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旁,一问三不知。可现在,你记起了自己是远山道的楚寒今,却偏偏又不再记得我。”
通道内有零星的灯火,映在他挺直的鼻梁,撞入幢幢摇曳的眼瞳,带了一种复杂的悲凉情绪,目视眼前的楚寒今。
楚寒今只觉得混乱,这些他从未经历过的事,但被一一摆在面前,他却没底气反驳。
越临声音低沉,靠近他耳侧:“我来找你,还想弄清楚一件事。
你是被人陷害不再认得我,还是你自己……并不愿意再认得我。”
声音似乎含着痛意。
温热吐息拂过耳侧,仿佛羽毛瘙痒,激起楚寒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涟漪。
越临声音明明正常,只是低了几个调,却让他心内微微震慑,除了感到他情绪的低迷,脑中还浮现出了一大堆旖旎香艳的场面。
这个嗓音,或温柔,或低沉,或暴戾……
在他耳畔似乎响起过无数次。
那些碎片里看不清的脸,逐渐变得清晰。
“……!”
楚寒今本垂着眼,猛地,耳颈泛出粉红色,抬手将越临推退好几步,一双寒霜似的秋水眼看向他。
他眼神不复以往的冰冷,春水融解,介于恼怒和羞耻之间。
似乎想说什么,但楚寒今启了启唇,又隐忍地咽下话头,提起佩剑头也不回转向另一侧:
“出去找六宗的人,尽快通知这件事。”
越临不悦:“怎么突然不说了。”
他还不知道,楚寒今是想到了与他欢.爱的梦境,此时羞恼不已。
楚寒今冷冷地看他:“你我之间这笔账自然要算清楚,但目前六宗的事要紧。等出了天葬坑,我有话想问你。”
说完,回过身,再也不看他。
充满秋后算账的意思。
越临牵了下唇,懒洋洋地恭候:“行,你愿意什么时候跟我算账都可以。反正……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并肩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寒今不复先前的自然稳重,当他靠近身侧时,便忍不住往右走一步。
越临看看他,再靠近。
楚寒今又避开。
再靠近。
再避开。
“……”越临刚想说话,正前方,轰然传来一阵倒塌之声,密道竟然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