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躺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才站起身,用碧绿色的眼睛扫过他的脸颊,用不大的却满是不屑的声音开口。
“这可是她自愿的。”他顿了一下,对上面前小鬼满是怒意的眼睛,“看来,比起你们这种没长大的小鬼,大小姐还是更喜欢成熟的男人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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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桃沢香换好衣服从室内走出来时,伏黑甚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夏油杰一人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立刻站起来,迎了上来,只是刚刚他看到的画面和天与咒缚的话的确对他造成了一定冲击,让他不由得惊疑是否这一回他的香香又喜欢上了别人。
也正因为此,当他走近面前的少女,垂眸看她红艳的嘴唇时,便不由得出神了。
而同时,桃沢香还想着伏黑甚尔刚刚的话,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是他喜欢她的样子还不是那么喜欢他的样子,心中不满腹诽怪他走的太快,一面又只好硬着头皮打量面前的少年,在发现他出神之时,小声叫他的名字:“杰?”
“没什么。”
在听见桃沢香的声音时,夏油杰才从不明的乱想之中回神,将视线从她嘴唇上收回,笑着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是问她的好机会,对她做出了邀请:“香香,过几周就是隅田川的花火大会,要和我一起去吗?”
虽然现在的桃沢香没有那段记忆,但他还记得,在之前告白的那一次,他们就在烟花下,也许诺过要在夏天一起看烟花。
桃沢香下意识地想说好,可是,伏黑甚尔刚刚说的话却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耳畔,让她浮到唇边的字拐了个弯,重新组合成了犹豫敷衍的话。
“到时候再说吧,还有很久呢。”
她这么违背自己心的来回应,又悄悄地抬眸看夏油杰的脸色,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因为他好像还一如既往的那样温和的笑,即便被她拒绝,还一副没事的样子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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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桃沢香和夏油杰并肩走出宅院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在那里了,他似乎正在和太宰治说什么,两人脸上都挂着很虚假的笑容,大约是听到她的脚步身,回眸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便改变了。
今天天很好,阳光照耀着他的白发蓝眸,在他灿烂笑起的那一刻,天光都要逊色他三分,而他对此浑然不觉,只难得殷勤地跑到后座为她拉开了车门。
“香香,请。”他学着电视剧上执事管家的样子像模像样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声音正经却怎么听都不伦不类。
乍一听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怪腔调,桃沢香却怎么都觉得熟悉,仔细一想,发现和伏黑甚尔和她相处时偶尔会用的口吻一模一样,她便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了。
“你真是……”棕发少女一时有些恼羞成怒,偏过头想不咸不淡地刺他两句,不知怎的,却看见已经走到车驾驶座旁边准备开门的太宰先生向她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于是那么多话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都被咽了下去,只化作一点让她在近乎长辈似的朋友面前出糗的恼怒的瞪视,但五条悟早习惯这样,被她瞪了也只是更加大笑容,很不在乎地对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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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发少女翻了个白眼,没再想理他,也没有和他告别的意思,只转身冲站在那里没走过来的夏油杰挥了挥手,便一下钻进了车猛地关上了车门。
站在车边的太宰治难得什么话没说,也紧跟着她的动作进来,可正当此时,一只手却从桃沢香旁边没关上的窗户中伸进来,轻轻抚上了她的下巴。
桃沢香顺着他的利器侧过头,五条悟的手指顺势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托着她脸让她看向自己,等桃沢香正有些不耐地抬眸时,才发现面前少年刚刚脸上的那些笑已经没了,意气风发也没了,只有不知何时翻涌出来的惆怅和舍不得。
他总是这样会撒娇装委屈的。
因为装的太像,桃沢香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看他抿了一下很好看的嘴唇,轻声问:“隅田川的花火大会,陪我一起去吧?”
和他平日惯用的语气不同,这次说话,倒像是在恳求了,然而桃沢香只是一垂眸,再抬眸时,那些本来就很淡的心软动摇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说吧。”她这么说着,没逼着自己拒绝,只做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应,伸手覆住五条悟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在他还想再争辩几句之前,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而在他失落地放下手退后两步,离开车窗前后,桃沢香才叹了一口气,和后视镜中太宰治盯着她的那双鸢色眼睛对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而又茫然地垂下了头,陷入了不知哪段的回忆中。
直到车窗升起,在驾驶座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开车的太宰治在驶出一段后,用很轻松的语气给车后座的少女提了一点小建议。
他一向不太插手少女的感情经历,但这一次却破格了。
“如果实在舍不得,现在和他复合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当不知道的哦。”不管别人多难过,他说话总是这样轻飘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