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十七的话,童之眉头一皱:“送入我的屋中,便不会对她的清誉不好?”
十七心说,要是万一童管事你也对那乐姑娘有些什么心思,他要是把人领进了屋中,可不就招童管事你记恨了么?
想法才落,只听见对面的童管事再问:“这客栈,便没有空房了?”
十七一愣。
他显然没往客栈的客房去想。
童之无奈一叹,也不知小叔让十七来保护他,还是来害他的。
片刻后,十七呐呐的问:“那还要再开一间房吗?”
童之点了头:“开。”
十七应了声,然后下去让掌柜再开一间新客房。
童之看着十七的背影消失在楼道之中,再而转回身望着房门望了片刻。
随而呼了一口气,这才打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就是眼尾挂着泪珠,委屈巴拉地望着自己的乐云。
“你嫌弃我是不是?”她委屈的控诉道。
她发髻微乱,榴花红的外衫已斜滑到了臂上,双颊绯红,泪眼朦胧,好不妩媚。
楼道尽头有男人走来,向童之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那目光正要略过他向屋中望进之际。
童之迅速跨入了屋中,蓦地把房门关上,把那道视线隔绝在了屋外。
见她如此,素来好脾气的童之也不免动了怒:“这客栈什么人都有,你怎敢在这客栈喝醉了!?”
乐云脑袋晕晕乎乎,听到他训她,眼眶更红了,一颗颗泪珠从眼眶落下:“你凶我……”
……
她这模样,就好似童之欺负了他一样。
童之还没说话,她又像一个认错的小姑娘,哽咽的说:“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所以我才敢在房外饮了酒的。可、可我不知道你不在,我知道错了,你、你别凶我呀。”
童之:……
她这般娇憨乖巧认错,让他忽然就没了脾气。
上前,把她拉到了桌旁,语声温和了些:“坐下吧。”
乐云虽醉了,但却也很听话地坐了下来。
童之翻了个杯盏,然后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喝了这茶醒酒。”
乐云傻愣愣地看了眼他递过来的茶水,又抬眸看了眼童之,那懵懵然的眼神,好似在做什么选择一样。
见她这眼神,童之才隐约明白她想在茶与他之间做选择的同时,她便已然张开了双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腰身,脑袋贴在了他的腰腹上蹭了蹭。
童之腰腹蓦然紧绷了起来,手臂一颤,七分满的茶水一晃,溅出了些许茶水。
常言说酒壮怂人胆,不是没有道理的,更莫说没醉前就已直白的乐云,这醉了,更是让人惊愕。
舔舐着脚丫子的小金银抬头瞧了眼他们,约莫是觉得无聊,又低下头继续舔着脚丫。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几息之后,童之心下稍缓,放下了杯盏,垂着手臂。
他低下头望向了紧抱着自己,还把脸贴在他腹上的人。
“童之,我喜欢你。”她是这么说的。
童之望着她的目光逐渐复杂,半晌后,他道:“我是个太监。”
她抬起头望向他,湿漉漉的眼睛很是清澈透亮。
“我知道的。”
“我不能给你正常夫妻的生活,不能给你一个孩子,你可明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说出这话,童之有一瞬愣怔。
原来自己并非不是因不知男女之情而拒绝的她。
而是因为他给不了她正常夫妻关系。
那醉醺醺的小醉鬼开口道:“我明白呀,”
童之正欲说她不知道时,她又道:“我知道男女的鱼水\/之欢是怎么一回事,花楼里的花娘与我们说过,她们还说有的男人也只是看着像是男人,还不如自己来得知足。”
乐云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听得童之一愣一愣的。
“花娘还教了我们好多让自己满…”话还没说话,嘴巴便忽然被人给捂住了。
童之耳廓略红,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些话,不该从这姑娘口中说出来。
但想起她的遭遇,又是无奈。
被捂住了嘴巴,乐云也不挣扎,只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望着他。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可知道?”
没有了先前的冷言冷语,声音温润,让人悦耳。
乐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手掌松开,她没有再说别的话,而是接他方才孩子的话。
她打了个醉嗝,软乎乎的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比起孩子,我更想要你呀。”
童之心头猝然一颤。
说着,她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腹上,瓮声瓮气的嘟囔道:“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和自己说了,若是你这次赶我走了,我以后真的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让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