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楼与锦衣卫合作。或许她说得对,沈峋能让我们事半功倍,可便是我也没把握能把此人说服,或许她能,但我不能让她在我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之下去见沈峋。”
气氛静了半晌,裴季问:“我不在这段时日,可有什么情况?”
撒好了药,童之阖上了白药的罐子,放到了一旁,然后把裴季的衣衫取来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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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开始诛杀血楼中人,便不停有探子想入府中探消息,也诛杀了几个血楼的探子,小叔离开后,倒也有过两回,但都未能踏进内院一步。”
裴季接过衣服站起身穿上,嘲讽嗤笑了一声:“估计他们也猜华音在我府中了,不过也没关系,血楼如今元气大伤,对我也有所忌惮了,那陆殷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华音身上,只会倾注全力来暗杀我。”
说到这,裴季面色阴冷带笑:“如此,华音也不需要再躲。若是八堂为陆殷的手指,那么他派人来犯一回,我便板断他一指,当他握不动刀之际,还算什么楼主?”
穿着衣衫转过了身,看向童之:“向外公布我已经给了九姨娘放妾书,再过不久,便风光迎娶华音。”
裴季不注重规矩,作为位极人臣的摄政大臣,他却不做标杆,也不守规矩,但却要底下的朝臣守规矩。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看不起他,从而阳奉阴违,但以裴季血腥的手段,与说一不二的性子足以震慑朝臣。
虽然百姓会对此议论纷纷,但裴季不在乎,不过抓几个人做做样子就可以让所有人只敢暗地里议论。
他为这大启江山付出了这么多,为何还要在意流言蜚语?
对喜爱的女子,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童之几乎看穿了小叔的想法,也没有劝说,而是顺着这话道:“孩子出生也得有嫡出的身份,在出生前把礼给成了也好,大办的话,也能收到不少的礼。”
裴季轻笑了一声,揶揄道:“先前对华音意见那么大,如今有了堂弟妹,转变得如此大,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童之并不恼,如实他:“所以,侄儿是看在将要出生的弟弟妹妹身上,而不是华音。”
裴季笑了笑,穿上衣服,取来了大氅披上。
见小叔要出去,童之问:“要去看华音?”
裴季点了点头,直言道:“半个月没见她,怪想念的。”
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出了屋内,才发现天上已经开始飘下雪花。
若是他回来前下雪了,那自然会拖慢行程。可前脚才回来就刚好下雪了,看来老天都在希望他早点见到华音。
脸上浮现了愉悦之色,下一瞬,飞卫取来了撑开的伞。
裴季:“伞给我,不必跟着了。”
从飞卫手中接过伞,然后步下阶梯,往小后院缓步而去。
这边睡梦中的华音似乎听到了下雪时带来的风声,便也就醒了过来。
屋内不仅有地龙,也留了昏黄小灯,暖和而温暖。
她从榻上起来,踩上了便鞋,披上了披帛走到了打开了房门。
看到外边缓缓飘落的雪花,她微微皱眉。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对正在回来的裴季来说,必然会拖慢脚步。
正忧愁之际,似乎看见院门的方向有灯笼的光亮朝着书房而来。
这个时候了,童之应该不会过来才是,那会是谁?
巡逻的人吗?
只是思索了一瞬,华音忽然反应了过来,这来人还有可能是自己想的人。
双眸陡然一亮,心跳慢慢的加快跳动,翘首以望。
未见时,她倒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地期盼他早些回来,也没有那么的迫切。
可当可能他快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华音却是殷切了。
当那个人影出现在视野之中时,不用看清脸,华音也知道是谁来了。
——是他回来了。
裴季也在远处看到了华音,走近之后,收了伞放到了一旁,不悦道:“天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华音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露出了浅浅笑意:“自然是来迎你。”
裴季轻哂:“哄骗人的话真是随口就来,我回来才多久?都没几个人知道你就先知道了。”
华音耸了耸肩:“或许是你我心有灵犀,所以我就是知道了。”
裴季心情极好,一笑:“你倒比我还说甜言蜜语。”
华音掩唇一笑。
二人相伴入了屋中,裴季把房门关上,隔开了外边的寒冷。
屋中原本有地龙,却从未烧过,但华音住在这处,童之便通了地龙,倒也体贴。
入了屋中,华音倒了两杯茶水,自己端起了一杯,背对桌面看向裴季,抿了一口茶水,似下令的女主人一般开了口:“脱衣服。”
裴季:……
沉默了一瞬,他道:“虽然你我体魄都比普通人要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