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准备。
裴季迅速地把华音的衣服收拾好,再而把她抱了起来,快步地往门口走去。
出了房门,小金银也跟着跑了出来,绕在裴季的脚边,差些踩到它。
裴季脚步未曾停,但却是沉声吩咐身后的婢女:“看好它。”
婢女虽然担忧刚伺候不久主子,但也还是慌忙去抓小金银。
女主子偏爱这猫主子,便是大人平时也会投喂,而且就算它怎么闹腾大人,也没见大人生气,可见这猫主子的地位不一般。
若是这猫主子跑丢了,她们可担待不起!
裴季到了楼下,等了片刻,童之偏架着马车到了客栈外。
裴季抱着昏迷的华音入了马车中,沉声与童之道:“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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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马车内,裴季低头看向满脸是汗水,脸色苍白的华音,眉头紧皱了起来。
取来马车内小抽屉中的棉帕,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但忽然意识到自己伺候人的动作,倏然一顿。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棉帕,又看了眼华音,心绪忽然复杂了起来。
为何这么着急?
为何要如此体贴?
她与他来说,若只是为了借她抓住要杀他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要杀他的人也不只是一方势力。
华音忽然急喘了起来,痛楚彻骨似的,蓦然抓紧了裴季搂着她腰间的手。
裴季愣了一瞬,低头望向她的握着自己的手,一眼后才抬眼看向她的苍白的脸:“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若是旁人,对他还没有一点用处之前,他怎可能先谈条件,还如此优待?
温柔乡……好像自己先一脚探了进去。
裴季呼出了一口浊息,缓声开口道:“答应过给你解蛊的事情,定会做到。”
反握了她的手,擦去她脸上的汗水。
华音似乎听到了裴季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视野模糊,如梦如实,也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望,华音费力的开了口:“要是解不了蛊,我做了鬼也会缠着大人你的。”
裴季脸沉如水,眉头紧皱:“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能说这种浑话,看来也没有多疼。”
“疼……疼死了,像有人拿刀捅我的心口一样。”因为疼,声音颤抖,就是双眼开始有泪水溢出。
裴季见她如此,面色极为不好,便是疼得快要再次昏迷的华音也感觉得出来他心情非常的差。
很差很差。
裴季掀开了帘子,看了眼现在大概所处位置,随而说:“疼便别说话,大概还要一些时间才到王宫。”
虽然心情极差,但语气却稍霁。
华音察觉到自己握住了裴季的手,而裴季的手也握住了自己的手,心头微微一荡。
暗暗松了力道,裴季似乎感觉到了,收回目光望向华音。
“握住。”语气强势,收紧手掌,不容她松开。
华音想了想,还是顺了他的意,再而握着他的手,闭上双眼:“我休、休息一下,疼。”
裴季低低沉沉的“嗯”了一声。
*
依旧是爱星逻殿的那一间屋子。
遣退众人,只余裴季在房中,由裴季拉开华音的衣裳,只微露血丝网。
在那血丝网中,隐约可见有细小的活物在不安的躁动。
翻阅了几日古籍,同时也在给云侧妃查找解蛊方法的大巫医瞬间脱口而出:“是血毒蛊。”
大巫医知道了是血毒蛊后,也不耽搁,便立马让药童去取来了有所毒性的药粉。
药童匆匆而去,急急而回。
得了药,大巫医迅速地往小炉中加了水,放了药粉,再放入金针用火煮。
水煮沸后,大巫医才取出金针。
拿着金针走到床榻,正要施针的时候,被长臂挡住了动作,顺着长臂望向那神色凛冽的裴季,对上那双冷冷的目光,不禁背脊一凉。
裴季目光暼了眼他手上的金针,冷声问:“可会有危险?”
大巫医已不止第一次施针了,便毫不犹豫地摇头:“下官用性命担保,绝无危险。”
华音看向裴季,心情有些微妙。
那遗失的记忆中,似乎好像很久没有人这般紧张自己了。
裴季迟疑了一瞬,还是松开了手,让大巫医下针。
数针落在了心口的位置上,过了半晌,华音的疼痛逐渐减轻,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约莫过去了一刻多,华音已好了很多,神志也清明了许多。
待华音心口的金针取出后,裴季把被衾盖到她的身上,再而看向大巫医,目光凛冽:“血毒蛊,可有解蛊的法子?”
大巫医暗道若是有解蛊的法子,那云侧妃身上的血毒蛊早就解开了,又何须等到今日?
面色有些忐忑的回道:“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