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这不,知道后就把我师兄关进水牢了,要不是焰梦师姐上门寻仇,他都出不来!”
秋意泊好奇地问:“那焰梦道君没替孩子报仇吗?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哪能!”截云道君接着道:“焰梦师姐上了战狂崖,我师兄这才知道他那个凡人老婆就是焰梦师姐,还一剑杀了他们两的孩子,本来他在水牢里就有些疯疯癫癫了,知道真相后直接吐了血,还要剜自己心去救人……我大侄子骨灰都成渣了,还救什么救!焰梦师姐那也是恨毒了我师兄,也不说要杀要剐,就在北风城里住着,就让我师兄时时能见她,时时能听见她的消息,好让我师兄身陷地狱,心如刀绞……你没见我师兄这些年都不敢下山来了吗?”
“什么意思?”玄机道君疑惑地问道:“听你的意思,难道你师兄杀了他老婆孩子后回了山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爱的其实是凡间的那个老婆?”
“不然呢?”截云道君摇着头举了举那本书:“哎,都是自己作孽!这本书估计也是焰梦师姐那头着人写的,打定主意不让我师兄过这一关呢!”
秋意泊唏嘘地说:“我要是焰梦道君,我手段比她更狠。”
玄机道君也连连点头:“我也是,就这么轻飘飘地写本书?做梦吧!我怎么着都要把儿子骨灰给他寄过去,十年寄点渣滓,百年寄根大的!”
截云道君神色有些古怪,但显然很是赞同。
秋意泊不禁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道君,你师傅都知道你师兄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这都不逐出师门?”
截云道君:“啊?为何要逐出师门?我师兄是入魔啊!他本心不是如此啊!”
“危难见人心嘛。”秋意泊微微有些出神,他道:“你想,他为情字下凡历练,却能在渡劫之后狠心杀妻杀子,这是为什么?”
“入魔……啊?”截云道君不禁道。
玄机道君目中闪过一抹晦暗地光,“入魔,什么样的魔?”
秋意泊侧脸想了想,道:“确实,入魔,那是什么样的魔,才叫他立刻就要杀妻杀子?哪怕是觉得女人如衣服,那也有一句虎毒不食子呢……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才能让他毫不犹豫的杀妻杀子?”
“许是他觉得对不起焰梦师姐?”截云道君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清白叫其他女人给坏了?”
玄机道君和秋意泊都不禁笑了起来。
截云道君也觉得自己说的离谱,都这把岁数这个境界了,区区男欢女爱,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又不是被强迫得喽!这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天地成亲的夫妻啊!
秋意泊张嘴主打就是一个杀人诛心:“清白倒是不至于,或者是真的觉得自己深陷情劫……可一个人为了渡劫,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能杀,这样的人要是在我麓云山,我是睡不着的。”
玄机道君幽幽地说:“今日为渡劫能杀妻杀子,明日为证道,岂知不能欺师灭祖?”
截云道君有一种被雷劈了的震惊,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玄机道君,又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秋意泊,满脑子都是那句‘今日为渡劫能杀妻杀子,明日为证道岂知不能欺师灭祖’,他有些磕绊地说:“……不、不至于吧?”
他起身,有些匆忙地说:“今日先说到这里,我师傅还交代了我有事要办,我先走一步!告辞!”
他一走,室内的氛围又变得轻松了起来,秋意泊向后仰去,随意地道:“道君是与战狂崖那位有仇?”
玄机道君狡猾地笑了笑:“有一点。”
“怎么,道君也爱慕焰梦道君?”
“话不能这么说。”玄机道君有些唏嘘地说:“我也算是与焰梦有旧,看不惯他罢了……话虽如此,若不是战云那老东西确实是恶心,你又怎么会张口说这么诛心的话来?想要从秋少爷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可真是难。”
玄机道君早就看出来了,秋长生这人绝不是没有城府,他做派是骄狂了些,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放纵,可回想起来秋长生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难道真的就因为他身边有几个阳神器灵,有两个大乘剑修啊?
秋长生这人做事通常都留了三分余地,将所有的因果都算得死死的。他看似没把人放在眼里过,可真要算起来,他确实只是不够恭敬罢了——除此之外,他够大方,够有背景,相处得久了,还会察觉到他总是在微妙的地方显得特别知情识趣。他说的话是不太好听,可却从没说过什么恶言恶语。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在杀了他出口气和忍忍算了之间选择后者。
秋意泊了然地说:“哦,原来是心里的白月光。”
玄机道君:“……?”
秋意泊煞有介事地说:“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放书里一般都是男配,一心为了女主角,刁难男主角,最后你就成了他们爱情的垫脚石,用悲惨的余生来歌颂他们光明的未来。”
玄机道君:“……秋少爷,你就不能捡点好听的说?”
“不能。”秋意泊笑道:“道君与我说这些,不就是想听我说些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