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不过三个天女算什么?他还见过秋意泊幻境中数百男女天魔裸裎交-合,甚至拿着他的剑嬉戏玩乐,他被气得当场吐血,本来渡劫境界就是容易着相,他道心不稳在幻境中斩杀数万天魔,结果杀之不尽,又吐血吐得差点境界不稳,但还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就这?
转瞬间,离安真君便又至雪明真君面前,雪明真君却不迎战,脚尖一点急速向后退去,三天女妖娆而来,阻在他的面前,离安真君心神通明,自其中一掠而过,正在此时一道华光激射而来,离安真君下意识举剑抗击,华光所过之处硝烟四起,似乎连天地也为之震颤。
——不好!
离安真君看去,便见雪明真君已经出现在了寒书真君身侧,他看着离安真君,狭长的眼睛露出一点喜色,随即便是一掌,护着寒书真的法宝应声而破,再有一个呼吸,寒书真君口吐鲜血倒下,生死不知。
“离安道友,你怎不来救?”雪明真君悠悠地问,他叹息了一声:“可怜啊,不过是合体期,我只不过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死了呢。离安道友,你怎么不来救他呢?”
“来不及。”离安真君冷冷地说。
“不来,你怎么知道救不了呢?”雪明真君舔了舔嘴唇:“你若是来了,他说不定就不用死了呢?毕竟我也不能为了杀一个合体期就应吃你一剑吧?你来,我必然是要退的。”
“他是你的子侄吧?你一直护着他,连这样的法宝都能给他,你为何不救他呢?”雪明真君吃吃地笑了起来:“现在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当真无情呢。”
离安真君眉目不动,一个呼吸之间他便已经到了雪明真君面前,锋芒所至,连比他高一个境界的雪明真君都要退避三舍,离安真君一手掐诀,剑气暴涨,一时之间雪明真君竟然退无可退,明明剑气未曾碰到他,他身上却已经出现了深深的伤口,离安真君淡淡地说:“第一,他非我子侄,死就死了。”
“第二,他死,是因为他不够强,我能助他的,已经做到了。”
“第三,他死,并不妨碍我杀你。”
雪明真君笑得明媚多情,身后九尾狂舞:“可你为什么不救他呢?你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救他?你救了,他或许就活了,你这般的人修,不是最讲究这些吗?”
话音未落,雪明真君忽地惨叫了一声,血光飙射,一条粗壮的白尾应声落地,离安真君甩了甩手中长剑,剑上之血在地面上画出了一道凌冽的血痕,他目光有些奇异:“雪明,你很奇怪。”
“怎么奇怪?”雪明真君心中狂跳,稍有不慎便被斩落了一条尾巴,尾巴可是他修为所在,损失一条尾巴对他而言不亚于失了一条性命,但他面上仍然是笑着的,不见一点异色。
离安真君已经再度攻来:“我为何要救他?我有余力,便救一救,也算是相识一场,可我没有余力,他死,我问心无愧,不过萍水相逢,我何必拿命救他?难道他上一世救了我性命不成?”
雪明真君笑道:“你不过是说服你自己罢了,若不重要,你何必将那般法宝都赠予他?”
离安真君:“……”
这话应该怎么说?
离安真君一脚踩在了雪明真君背上,长剑一挥,辣手无情剁下了他剩下的八条尾巴,他的眼神很冷,冷的跟在欧尚剁了十年的猪肉一样:“因为我有个小师叔,他是炼器宗师,这样的法宝进来之前他送了我五十件。”
雪明真君噗得一口血吐了出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离安真君,有种荒谬之感。
离安真君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劳驾,问一问道友,你这皮子是活着剥下来效果更好,还是死了再剥也一样?我小师叔喜欢天材地宝,我若剥得不好,日后必要挨他数落。”
早知道就问一问银华,都是狐狸。
雪明真君还未说话,就被离安真君一剑结果了性命,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指上的鲜血黏在了他的眉心,缓缓滴落了下来,他喃喃道:“算了,直接带回去让小师叔自己剥吧。”
雪明真君一死,万兽臣服,瑟瑟发抖,不敢再动。
他将雪明真君的尸身收进了芥子空间,转而看向了远处:“道友可好?”
寒书真君从尸山血海中爬了出来,但却是毫发无伤——无论雪明真君如何以言语动摇离安真君道心都无用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寒书真君根本没死。
无他,离安真君给他的不是一个法宝,而是三个。
寒书真君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多谢道友相救,寒书……我,无以为报。”
离安真君淡淡地道:“不必你如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