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像猪蹄子。”尚扬道。
金旭进卫生间去洗水果,尚扬又跟进来,站在人家身后看,看了会儿,觉得不满足,凑近了,从背后搂着金旭的腰,眼睛瞧着人家洗红提子,心里想的那就五彩斑斓了。
金旭拽了一个喂给他,说:“尝尝甜不甜。”
他尝过了道:“还行,稍微有一点涩。”
金旭逗他说:“有你色吗?”
尚扬却诚实地自我肯定道:“那还是我更色。”
他从背后贴着金旭耳朵说些情话,表现自己色极了。
金旭侧过脸来,与他亲吻了数下,拿红提子说些荤话,把尚扬说得从脸红到了脖子,方知自己的色学顶多是初中水平,金旭这家伙都读博了。
俩人真是你方色罢我登场,尚扬正节节败退招架不住,外头他的手机响起来,他趁机叫停这场色色大战,跑出来接电话。
金旭接着把提子洗完,听尚扬在外面跟人讲电话,似乎像是邢光打来的。
距离邢光等刑警们昨晚被叫走,过去一天左右,这么快就破案了?效率够高的。
“怎么了?”他出来问接完电话的尚扬。
尚扬拧着眉头想了想,说:“稍等,我打个电话。”
他又给别人拨了一个电话。
金旭在旁边听着,听了个大概。
“没事,离得不远,我现在过去一趟。”尚扬最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挂了以后,他便要换鞋,是要立刻出门的意思。
金旭二话没说,过来换了自己的鞋。尚扬也并不阻止他陪自己一同前往。
出了门,两人一边走,尚扬一边低声解释:“我现在有个实习助手,小高,我跟你提过的,他家在隔壁地级市,昨天在本市发现的这女尸,很可能是小高的表妹。”
金旭刚才听了个七七八八,说:“好像是说姑舅表兄妹?近亲还是远亲?”
尚扬道:“近,小高亲姑姑的女儿。”
两市相邻,只有五十来公里的距离,高卓越的姑姑和姑父在接到警方的通知后,得知离家出走的女儿疑似死亡,当时便情绪崩溃,六神无主。回家休国庆假的实习警官高卓越,便驾车陪同姑姑和姑父一起过来了。
到了本市,与当地刑警见过面,高卓越说自己是公大应届生,实习单位恰好就是尚扬所在的单位。
邢光没有和高卓越说什么,是直接给尚扬打了个电话,告诉尚扬一声,这案子的死者疑似是他正带的实习助手的亲属,人还在市局认尸,没走。
至于尚扬要怎么做,要不要关心下属,全看尚扬的个人意愿。
“怎么仍然是说疑似?”金旭对这些人情世故不太感兴趣,只问,“还没安排认尸吗?”
尚扬道:“电话里说,女尸被焚烧过,面目全非了。”
金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两人打了辆车,直奔当地市局刑侦支队,在门口出示证件,说要找邢光。
很快邢光出来了,把他俩带了进去,刑警们在外忙了一天,也是刚回来不久。
“这死者太惨了,”邢光昨天结了婚,洞房都没进就跑来办案子,脸色难看得很,估计是没能睡多久,边走边低声对他俩说,“烧得都碳化了,来认尸那对父母,只看了一眼照片,妈妈当场昏过去了,爸爸后来一句话没说过。多亏还有他们那侄子在,就尚扬的实习生,这小伙子哭是也哭了一阵,还能帮着劝一劝,跟长辈沟通一下。”
尚扬听到“碳化”就倒吸一口凉气,电话里只说面目全非不好认尸,他还以为只是面容和体表被烧毁。听这描述,大概法医仅靠肉眼还能看出的,只是通过耻骨或骨盆的残骸来判断性别的程度。
再看邢光这脸色,未必只是没睡好。尚扬数年前见过一次受害者的碳化尸体,那一段时间看见路边卖烧烤的,或是闻到什东西烧糊了的味儿,胃里都能一阵翻江倒海。
金旭问:“碳化到什么程度?没有能做DNA的组织了吗?牙髓也取不到?”
“这女孩做了全套烤瓷牙,牙髓不剩什么了,我们法医还在努力尝试,希望能发现哪块骨头碳化程度轻一点,试试能不能取到一点组织。”邢光道。
“那,”尚扬也提出疑问,“看不到脸,也没有DNA组织,怎么就会认为是小高的表妹了?”
不跟对象在一起腻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