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扫飞出去。
一众弟子狼狈不堪,却又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纷纷转身离去。
“这般勋贵子弟,实无半分担当。可怜他们的祖辈也是一时豪雄,却只有这些酒囊饭袋……”
赵玄一心下摇头:
“老师,此次出门,您就不该带他们来,不堪造就,承接不了咱们符水观的衣钵……”
“这世上,到底庸碌者多,符水观也不需要太多良才、天骄,下一代,有‘渺渺’一人,足矣。”
云泥道人说着,心中一动,看向了将亮的夜空:
“聂龙天的闭关之地,在定安道‘碧水寒潭’,算算时间,他也应当要到了……”
呼~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极远处的天边,似有一抹金线拉出,极速而来。
“六扇门的金鹰王!”
赵玄一说着,心中一动,望向北面,却见北面,赫然也来了一只金鹰王。
这只,却是锦衣卫的。
这两家,居然一起来了?!
“黎白虎的气息,越发的强横了。只是,他似乎还是没有完成仪式……”
遥遥感应,云泥道人的眼底闪过异彩。
百里之地,于金鹰王而言自算不得什么,即便未施全速,也很快已来到近前。
咻!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气啸闯荡,荒山之巅,已然多出一人。
这是一条昂藏九尺许的大汉,着一身短打武袍,面容粗犷,声若洪钟:
“甘霖娘!飞了两个多月,本大爷口里都淡出个鸟来!姓赵的小杂毛,有肉没有?”
小,小杂毛……
饶是对这位的做派有所预料,赵玄一还是被气的胡子抖动,拂袖转身:
“没有!”
“聂兄,许久不见,还是不改混账习气,倒也是赤子之心了!”
云泥打了个稽首,态度很冷淡。
“三十年不见,你还在门前卡着,哈哈哈,你这样的软蛋,就特酿的不该习武!”
聂龙天的嘴,比云泥自然是毒辣的多,一句话,就让后者眉头竖了起来。
“两位不妨打上一架,分个胜负高低?”
冷硬的声音横插进来,黎白虎跃下鹰背,落至对面山巅,遥遥拱手,也不见热切。
“黎大人近在咫尺,却来的如此之慢,莫非,是畏战不成?”
聂龙天的话,仍是不客气,但却比对云泥道人,要缓和许多。
“哪个畏战,还用问吗?陛下年余前,可就下达了肃清西北道,擒拿真言道人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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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虎丝毫不顾忌对面两尊锦绣榜上的大人物的脸面,冷笑一声。
庙堂不是江湖。
眼前的两人,武功自要胜他,可论及地位,他并不逊色。
“黎白虎,你好大的胆子!”
云泥道人面色不变,赵玄一却是勃然大怒,厉声呵斥:
“你敢辱骂我师?!”
“哦?黎某何处辱骂了?”
黎白虎冷笑着反问。
“你……”
赵玄一本想反驳,可念头一转,顿时有些语塞。
老师似乎真的……
“说不出来了?”
黎白虎摇摇头,正欲说话,突然间心头一跳。
而对面山巅,两道强横气息已然拔升而起,直如笔直的狼烟腾起十丈之高。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极远处的城郭,遥隔百里还多,竟似是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如此强烈的杀气……”
三方势力间的剑拔弩张,被这突兀起来的杀气打乱了。
黎白虎下意识的按住钢刀,而对面山上,云泥道人道袍猎猎,五指间泛起幽光。
“这老家伙,莫非还想反杀你我?”
聂龙天摸着下巴,看向云泥道人,他少有的正色:
“老杂毛,打个商量,城里那老牛鼻子交给你,剩下的所有人,交给我,如何?”
如何?
云泥道人嘴角抽动:“聂兄乃天下有数的大高手,些许杂鱼,却又哪里值得你出手?
不如,换一换?”
两人对视,心中都是冷笑。
真言道人何许人,他们如果不清楚?
这样的人,不真个咽气,谁又敢真个逼迫,将死的猛兽,才最为危险。
“一垂死的老道,两位竟也如此忌惮吗?”
看着互相推诿的两人,黎白虎大失所望,甚至连出言嘲讽的心思都没了,转身走向天光大亮后,城门开启的西北城。
一轮红日自东而出,金光洒落大地。
黎白虎的心头,却有些悲凉,两尊被朝廷倚为干城的存在,都靠之不住,这大明朝,难道真的……
“黎白虎……”
山巅上,云泥道人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