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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卫?这是出事了?”
“听说前些日子,龙渊卫大多赶去了猿鸣谷,这来的如此惶急,难道是猿鸣谷出事了?”
“猿鸣谷能出什么事?真是大惊小怪,锦衣卫、龙渊卫,祁罡、秦金锋、还有新出头的那位杨千户,这么多高手齐聚,还能出事?”
“那也说不准,毕竟,是魔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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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真出事了,十几天前,曾有大队人马出城,看那方向,只怕就是猿鸣谷。”
……
龙渊卫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吸引了不少武林人士的注意,赵坤驱赶马车上前,就听到了来往行人的议论。
“猿鸣谷?”
赵坤翻了个白眼,他都不必回头,就知道身后的动静。
“师叔,去问问。”
秦姒掀开车帘。
“问他们,能问出个什么名堂来?”
赵坤嗤之以鼻。
猿鸣谷到这,路程都快一个月了,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是这些江湖人士能知道的。
“嗯?”
赵坤正要凑近询问,心中突然一震。
但他到底是老江湖,心中震动,神色却无什么变化,强忍着心中的躁动,驱马入城。
秦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没去催促。
一场大雨宣告了持续近三年的大旱结束,德阳府外虽然稍显混乱,城内人心却稳定了下来。
没了大旱,来年春后就可播种,不至于再那么人心惶惶了。
是以,春风楼又热闹了起来。
虽然大多都还花销不起,却也乐意点一壶酒、一壶茶来扫扫晦气。
李闯结束了一夜的值守,也来点了一壶酒,慢慢的吞咽着,缓解一日的疲劳。
突然,他听到一阵喧哗。
“嘶!”
“哪家的女眷,生的如此好看!”
“好个小娘子!”
李闯听得好奇,不由的看去,这一看,下意识的就屏住了呼吸。
美!
那是一个着男装打扮的女子,似也不施粉黛,可其生的着实太美,丽色难掩。
“好美……”
李闯心如擂鼓,捏着酒杯的手都是一颤,眼神不住的望着,待其进得春风楼,却又不由的低下了头,有些自惭形秽,不敢再看。
而一众之前还议论纷纷的酒客,见得其进来,又全都住了口,不敢再言。
众人的目光,秦姒早已习惯,也无甚反应,她做男装打扮也是方便行动,不是真要掩盖身份。
“看什么看?!”
赵坤却是一震恼火,冷声呵斥了一句,带着秦姒上了楼。
他们这一走,楼下方才又热闹了起来,各类喧哗声大过之前数倍,也无人再谈什么江湖事了。
都在猜测此女的身份。
“好美……”
李闯收回目光,却似是丢了魂,心中的念头止不住的翻滚,时而倾慕、时而惭愧、又忍不住升起些自怨自艾。
自己一无家世,有无武功才华,没有家财万贯,生的也不俊美,与这样的存在,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李闯啊李闯,难道你就只能做个驿卒,做个值守城门的兵丁吗?’
一杯杯酒水灌着,李闯的心中隐隐生出不甘来。
秦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让某个少年自惭形秽,察觉到赵坤的紧张忐忑,她在猜测楼上是谁。
春风楼六层,有些空荡荡。
只有窗前有着一桌客人,说是一桌,其实只有一人而已。
那是个身形挺拔的道人,其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青衫,半白的发丝随意的垂在肩头,他漫不经心的举杯轻饮着。
其凭窗而望,衣衫与发丝在微风中起伏,遥遥看去,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羽化登仙。
“师叔!”
“师叔祖!”
见得青衫道人,赵坤‘噗通’跪倒,秦姒也红了眼眶。
她幼年失了双亲,正是面前的老道一手将她带大,名为师叔祖,实则如父亲一般。
“姒儿,小坤。”
听得呼唤,青衫道人方才回头,微微一笑。
这道人的岁数不小了,可满面风霜也掩不住其面上的英气,剑眉之下,一双眸子深邃若星空。
“师叔!”
赵坤挤开了秦姒,扑进了道人怀里嚎啕大哭,鼻涕眼泪擦了道人一腿。
“……”
林道人稍稍语塞,旋即轻抚师侄的肩头,待其哭声稍小,才微微一叹:
“这些年师叔不在,却是苦了你了。”
“师叔啊……”
赵坤本已止住了哭声,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又掬了一把泪。
这些年,他太苦了。
他这一哭,把秦姒的泪水给哭了回去,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