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铁,一言不发命人将两人拿下,带走。
“聂文洞?!”
一声声惊呼响起,包括秦金锋等一干龙渊卫在内,所有人全都认出了头前带路的老者。
怎么会是他?!
“背后之人是他!”
……
“父亲莫气好不啦?”
大厅中,老者以手撑额,面沉如铁,不发一言,少女绕着老父打转,不住的闻言软语劝慰。
见老父亲不为所动,方才道:
“女儿就任性这么一回好不好?您都要做外公啦……”
嗯?!
少女不曾发现,老者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
……
“大人,求您成全!”
同样的大厅之中,青年重重叩首,一次次,直将鲜血都磕了出来。
“成全?”
老者负手而立,语气冷漠:
“你的功名都是我给的,你居然还要我成全?凭什么?”
“大人!我……”
青年语塞,咬着牙:
“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将拿着世界上最为珍贵的聘礼,前来迎娶晴儿。”
“哈哈哈!”
老者大笑拂袖,将其震飞出门外。
自有家丁将其按住,拖了出去。
少女远远看着,泪流满面。
……
幽暗的山洞,仅有点点火光摇曳。
少女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她看着阴影中的人影,后退着,哀求着。
“你的命,我给的。”
一句话,少女不再挣扎,整个人如同丢失了魂魄,似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相信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父亲……”
少女呢喃着。
“晴儿,原谅为父。”
阴影中,老者闭上眼,轻叹一声:
“你只当睡一觉,为父答应你,当你再醒来,无论你要什么,都能允你,哪怕你和那小子的事情……”
“父亲,你要我的命,女儿给你。可孩子,孩子……”
少女呆滞的眼神有了光芒,她抱着小腹,恳求着,哀求着。
“哈哈哈!”
突然,一声声怪笑从阴影中传出,似有一扭曲的鬼影在岩壁上出现,它怪笑起来:
“你道你为何能在你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与那小子私通?”
“他,要的就是那孩子!”
“啊!”
凄厉到了极点的尖鸣之声响彻山洞,直好似能刺破所有人的耳膜,心海。
可怖的音波肆孽之下,不要说近在咫尺的杨狱,便是数百丈之外的一众人,也都是眼前发黑。
“好!好!”
突然间,大笑声响起。
那被红光挤压到角落的鬼影突然大笑起来,它狰狞扭曲,望着复苏的旱魃,声音快意:
“怨吧!杀吧!恨吧!”
“将所有人全部杀掉,杀掉!”
鬼影大笑。
它虽然震惊于这女人的意志强横到没有被道果磨灭,可这显然是个好事。
旱魃发威,谁能阻挡?!
然而……
下一瞬间,红光黯淡,那近乎实质的意志就自跌落,滚烫的气浪平息了。
呼!
微弱下来的红光中,她呜咽着,犹如见到了情郎的少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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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靠近,又不敢。
她想要伸手,却还是落下。
只有两行血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怎么可能?!”
鬼影震惊了。
在它的感应之中,那锦衣卫居然像是在一瞬间变了个人,他的气息,像极了那个据说已然死去的人……
这不可能!
它嘶吼着,却无法逼近。
“呼!”
杨狱摊开了手掌,淡紫色的天子之气徐徐飘散。
三笑散人留下的这一道天子之气,其并无直接的杀伐之用,事实上,想要击杀旱魃,即便是当年的三笑散人自己都不成。
欲杀旱魃,唯有从其自身着手。
这一道天子之气的作用,并非在于正面抗衡,而在于查漏补缺,寻觅破绽。
而杨狱,也真的借由这天子之气,寻到了她的破绽……
冀龙山。
心中似有想起了那个身陨的长留大盗,杨狱微叹一声,于旱魃失神的瞬间,手臂上光芒数闪。
破甲符泛起幽沉光芒。
继而,就在天子之气消散,旱魃双目再度泛红,鬼影怒吼,一众人的注视之下,探入了那足可消融玄铁的三尺禁地。
嗤!
一瞬之间,杨狱已感知不到了手臂的存在,而那三张破甲符已尽成飞灰!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