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余的同情心,但是这一突发事故和他在经历希望后又绝望的崩溃神情,显然让礼堂中的氛围更加糟糕了。
他们和那个学生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一样都逃脱不了“命运”两个字。在十几年后,抱着膝盖被挡在礼堂外面的人,也会是他们。
已经没有人在抽泣了,只间或会有人冒出一句粗口脏话来。
元欲雪一直低垂着眼。
他的听觉实在比人类要敏锐的多,所以就算隔着楼道礼堂的层层阻碍,他也还是能听见外面那个瑟缩地蜷成一团的学生,在不断喃喃自语的、显得有些神经混乱的轻微呻.吟。
这并不算是求救,他也不指望有谁能听见,纯粹是在极端恐惧之下唯一能发泄自我的途径。
“我…不想死…”
“救救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您,对不起。我的上帝,我的神,求求您救救我……”
神明没有听到。
元欲雪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