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灯光昏暗,她就往哪里去。藏藏掖掖,好不容易到了研究楼。
陈戎坐在廊亭,靠着柱子。
他在学校都是谦谦模样。这样清清冷冷的少年,很是罕见。
见到她的面具,陈戎也戴上了面具。
李筠抚抚裙子,坐到他身边:“没想到,你戴的是这副面具。”
李育星的这副山羊面具,放在了陈若妧那里,也就是陈戎的那个家。
陈戎觉得,就算在学校,偶尔也有想喘气的时候,就拿了这副面具当伪装。
“真帅。”李筠扶着自己的面具。
山羊没有表情,底下的陈戎也是。他向李筠靠近:“姐,我和她分手了。”
李筠一惊:“因为林修?”
“因为我。我早知道,她最厌恶我这样的人。”
“你很喜欢她吧?”
陈戎沉默。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李筠想了想,“要不,我出面跟她谈一谈。”
“没有误会,就是她不喜欢了。如果说,斯文的我对她没有吸引力,那就没办法了。”
李筠有些气恼:“她逼你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吗?”
“没有。”
“陈戎,委屈迁就的不是真正的爱。”李筠轻声地说,“将来一定有人喜欢你,喜欢本来的你。”
山羊面具歪起头,看着大坏蛋面具。
李筠:“这个姑娘走了,说明你和她没有缘分。但别绝望,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最好的。”
“姐,谢谢。”他知道,这些是安慰之词。
“姐弟间说什么谢或不谢。”李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难过吗?给你靠。”
陈戎把头枕过去。
难过,有的,但不意外。当倪燕归说可怕的时候,他突然释然了。
被关进地下时,他做过一个梦。
倪燕归说:“跟怪物似的。”
现在不过是梦境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