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俊美的面容由于没什么表情在月光下竟是呈现出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之感,谁能想象一个人笑与不笑竟是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这次不再是幻境,季玄的本体坐在了霍无厌的身边,指尖轻轻挑起霍无厌的衣带,缓缓将之解开。
霍无厌眉心微跳。
“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要不要尝试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不折辱你了呢?”
让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来求另一个人,开什么玩笑,显然这话是得不到任何回应,换一个脾气大点的人说不定能直接呸季玄一声。
“不乖。”季玄点了点对方的唇,如此评价道,“不乖的猎物应当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指尖如同在轻弹一把绝世好琴,轻捻,慢挑,然后弹出一首绝美的乐章。
俊美阴郁的青年五官展露出漫不经心的表情,似乎还觉得不够,他的手上化水凝冰凝聚出一根细细长长小细管。
轻吻管头上面就开出一朵漂亮的冰花。
霍无厌被眼前那略显色.气的吻花给看愣了,嫣红的唇吻上那冰凉的细管,细管如同触碰到体温,突然就开出了一朵晶莹剔透的冰雪之花。
现在花有了,总得给花插上不是,花瓶的口子实在是小,闭塞着不愿容纳任何东西,就算季玄手中的花茎如同很细,但那也不是能够随意就插上的,好在季玄耐心很足,在插花上面表现出前有未有的专注,慢慢地将花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塞,然后看着对方的表情,愉快地笑了。
这个过程极为漫长,在好不容易把花插好之后,季玄头上都已经冒出些许细汗,他附身在那冰花上再一次落下一吻,去欣赏那极致的纯洁与极致的艳色,火与冰的碰撞,理性与欲.望的搏击。
季玄就是那唯一的看客,欣赏着盛花者的千姿百态。
在极致难耐中,季玄轻声道:“我从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在想,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也试图去找到这执念,帮你解开,但我忘了,你是霍无厌啊,你若真有什么执念,恐怕其也只能局限一时,你很快就能自己解决,又怎么可能真的留着这么一个隐患,是我理所当然的以为入梦就是为了解开另外一方执念,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魔尊哥哥。”
被控制着,眼尾发红的另外一个人看向季玄,将他上下瞧了又瞧,竟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拉着季玄往下,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一个吻,“现在本座倒是有点信你是本座未来的道侣了?”
“这么轻易就信了?不太像你。”季玄折腾一通,无名火早就消了,这时少有的纠结起来,既希望霍无厌能够喜欢自己,又希望对方能够稍微警惕一点,不然这都算什么啊!
“你很符合本座的喜好,漂亮,野性。”还有那么一点可爱。
季玄撇嘴,也不知道信了几分,“我真的很好奇,你现在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那么多个时期为什么就偏偏就是这个时间段。
“这本座怎么知道,你不如到时候去问问你的道侣。”
季玄觉得有道理,但他仍然在与面前的霍无厌说话,“以前的你与我现象中的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杀气,煞气都很重,性格似乎也很高调,我认识的你很低调,常常易容成很普通的模样,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脸吗?”要是这样季玄表示他可以理解,他有那么十几年十分不喜欢自己的脸,太精致女气了,不论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的十三四岁总会被人错人成小姑娘。
“每个人总会成长,不可能一成不变,经历的事不同促使的性格自然也就不同。”
季玄觉得有点新奇,他刚刚插花的时候对方可是还恨不得杀了他呢,现在居然能够这么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
季玄恶劣地弹了弹花瓶。
另一边的霍无厌脸色大变,杀气森森道:“你是想本座宰掉你的爪子吗?”
刚刚还聊得挺沉重的季玄欢快的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