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在那瞬息之间,白子濯的剑居然丝滑到了极致,不用思考,手就已经自己动了,那比刚才还要凡品许多的剑竟是突破了某种无形的屏障,险些真的斩到黑衣少年的身上。
可在靠近黑衣少年眼前一寸的时候,那剑居然再一次断裂开来。
白子濯咬紧下唇,唇上已经带出些许鲜血,嫣红的颜色染上没有血色的唇瓣,只听少年道:“我的剑修哥哥,都说了这些不过是庸脂俗粉,这般只称得上灵剑的剑又怎么可能伤到我。”
强行运转枯竭的灵力,已是强弩之末的白子濯全靠着刚刚妄动灵力引起的疼痛才堪堪没有昏迷过去,他眼前发黑,耳边似乎听到少年在说,“为我而献祭好不好,剑修哥哥。”
白子濯想要拒绝,想要从那股晕眩中挣脱出来,但他根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控制住这股晕眩。
怎么办?
指尖大力抠入肉中流下一滴滴的鲜血,白子濯强力撑着,耗尽大把力气后退,才退后半步之后白子濯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给冻住了。
抬眼,被困在一堆白骨之间的黑衣少年此时脸色阴沉,眉眼间的邪气被加倍放大,清朗的少年声也变作了喑哑低沉的勾魂低语,“进入此地的,就没有能够活着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