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所有纸尸便定在原地,随后血液喷洒而出,纸尸化作一张张血红色被划坏的纸人,飘然而落。
红衣青年拈枝作剑,枝上桃花染血,月下落叶映人,他回眸看过来,一双眼没有半点情绪,莫名带了一种让人直直冷到骨子里的寒。
人如寒剑,美艳独绝。
花向晚愣了片刻,随即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你跑。”
谢长寂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我跟着。”
花向晚动作僵住。
有一个渡劫期跟在她后面,她有什么好跑?
她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才回头看了过去。
谢长寂站在原地,平静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谢长寂的目光很平静,一如他这个人。
他总有一种让人莫名其妙安静下去的神奇魅力,这是她当年极爱的一点。
然而如今她已经不需要借助另一个人来平静,她自己已经像一滩死水。
两人相隔不远,花向晚想了片刻,终于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面冷了,”谢长寂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语气一如既往,“你回去,我重新再给你做一碗。”
“我骗你的,”花向晚皱起眉头,“我不想吃面,我就是想跑。”
“我知道,没关系。”
谢长寂走上前,他拉过花向晚的手,将灵力灌入她的筋脉。
灵力顺着筋脉游走进去,花向晚瞬间觉得似如灵泉灌入,筋脉舒展,她身体中的黑气一寸一寸抚平,舒适得让她整个人想叹息出声。
他垂眸看着她的手背,语调徐徐缓缓。
“你已经骗过我很多次,以后想骗我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愿意骗,骗我一辈子,我都不介意。”
说着,他抬起头,神色看不出喜怒。
“晚晚,”他提醒,“我们今日拜堂,喝合卺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