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拒绝跟陆哥随时随地的亲昵。
每周出去酒店的合作活动也被叫停,并且因为跟陆哥在一起学习效率不高,顾眠便找朋友崔苗苗一块儿学习,周末几乎全部都用来泡在图书馆,可就算是这样,顾眠在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依旧成绩不上不下,虽说跟以前比有点点的进步,总分却也才四百差点,只能上个民办的大学。
这分数放在以前,顾眠是完全满足了,可现在却心慌慌的,不太开心,总觉得老师依旧觉得他不行,觉得他是错的,也是,起码得考上一个跟北电差不多等级的,才能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是吗?
可太难了,顾眠读得成天吃不下饭,半夜悄悄在被子里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考试考试。
终于在高二下学期某天背书的时候鼻子突然一热,淌出鼻血来,怎么也止不住,顾眠当时正跟崔苗苗在图书馆背书,文科,最重要的就是背了,什么都要记,可顾眠发现除了极具八卦故事性的历史他背诵情况良好,其他的都忘得特别快,鼻血出来的瞬间,顾眠甚至还在想怎么瞒过陆哥,好让陆哥允许他继续背书。
但崔苗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陆哥达成了友好共识,直接就给陆哥打了电话过去,一惊一乍地吓得快哭了,跟电话那头的陆撼城说:“陆撼城!你哥们流鼻血止不住了!咋搞啊!”
顾眠也懵懵的,坐在凳子上好一会儿,还是周围的同学急忙劝他去卫生间用凉水拍拍后脖子跟额头,才恍惚着跟着崔苗苗起身一块儿去了卫生间。
崔苗苗这时候也不忌讳是男厕所了,大喊一声说‘没人吧?’就带着顾眠进去,一边紧张兮兮跟电话那头的陆撼城说话,一边哭丧着脸问顾眠:“你感觉怎么样?”
顾眠摇了摇头,想说好像还好,但下一秒就浑身一软,眼前一片漆黑地倒地上,再醒来是在市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吸氧,手臂上插满了针头,眼前模模糊糊,几乎有些看不见,只能看见亮光。
顾眠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过了几天后,初春转出重症监护室才从小护士姐姐口中得知他心率过快,用脑过度,需要修养一年观察是否需要做心脏起搏器手术,不然根据停跳两次的病例来看,下次心脏骤停的可能性很大。
这话听起来顾眠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骇人,但具体程度不太清楚。
可当他看见明显消瘦了的陆哥从外面抱着一捧百合花来见他时,看见陆哥略有些不修边幅的脸,眼底满布的血丝,还有那想要拥抱他,又克制到几乎让人心疼的表情,顾眠突然就也绷不住地伸手:“陆哥,我想抱抱你。”
病房里还有顾爸爸与顾妈妈在,两人闻言具是没有说话,顾眠没有注意到,他只看着他超心疼的陆哥,眼泪掉得像是断线的珍珠。
陆撼城却总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看见顾爸爸跟顾妈妈神色有些闪躲,但很快就默默把病房让给他们两个的时候,长久以来紧绷到快要崩溃的心弦似乎终于有那么一点可以松动的理由。
陆撼城不再思考后果的去亲亲顾眠,抱抱顾眠,然而第一句话却是恶狠狠的:“顾眠,你很可以嘛,我说过多少回不要太累了,你从来都不会听我的!以后我不会那么好说话了,你他妈想要做什么,每件事,每个想法,每分每秒在做什么,我都要知道!不然你就别出门了,你不需要出门,我养活你,你敢出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顾眠,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顾眠才没听呢,他抽抽噎噎地环着陆哥的脖子,眼里一片汪洋,声音娇滴滴道:“你再亲亲我啊……”
陆撼城热泪从俊脸上滚落,气得发疯也心疼地发疯,最后无数的疯狂情绪都化作一个极致温柔的吻,跟顾眠纠缠在一起。
吻毕,顾眠才听见陆哥跟他说:“我给咱们都办了停学,暂时不用去学校了,你们班主任主动辞职了。一年后……”陆撼城想说一年后也不必上学了,上学有什么用吗?没有的,他恨学校这个地方。
顾眠却捕捉到一个不开心的信息:“我生病,又不是你生病,你为什么也办停学了?”
陆撼城皱了皱眉,幽幽道:“我说了,会每分每秒都守着你。”
顾眠登时颦眉,说:“你是不是不准备上学了?”
陆撼城没说话。
顾眠坐在病床上顿时又伤心地含着泪道:“我不喜欢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