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抬起手，去触摸五条悟的脸，替他拭去眼角的一滴泪。
“……对不起，我……”
“我要的根本不是这句对不起！”五条悟红着眼朝光里喊。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一直都知道，可你就是不愿给我。”
“光里，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五条悟接连的质问让光里哑口无言，喉头发堵，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言语竟然如此匮乏，连五条悟的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光里的沉默让五条悟肉眼可见的更加烦躁痛苦，他握住光里抬起得到那只手，带着光里用手指一寸寸仔细描摹自己的容颜，然后又问光里。
“我这张脸，在你看来像不像笑话？”
“不——”
“那你说是什么！”
“……”
“回答不出来吗？”
在五条悟的视线里，光里的眉眼仍然那么美丽动人，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神，却总是令他伤心。
他极为烦躁，心里就像一团凌乱无比找不到头绪的线团，方才情绪极端下刚刚用伤害光里的方法发泄之后，现在被光里气得要死也保有一点理智，舍不得再伤害光里。
可怜五条悟怼天怼地，敢跟天道对刚，偏偏在光里面前束手无策。
五条悟的视线从光里那张让他又爱又气的脸上移开，他盯着旁边的地面，眼眶通红语气狠厉：“你总是这样，让我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你！”
“你明明知道，却总是扔下我——从来不真正顾及我的感受！”
五条悟眼神阴厉的可怕，这才是他不看着光里的理由。
理智全无最疯狂的时候，五条悟想过折断光里的所有羽翼，把光里关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藏起来，将光里全身上下都染上他的气息，只能看着他想着他一个人。
“可恶！你真的好可恶！！”
“……”
光里望着五条悟沾满了焦黑痕迹，有些脏兮兮的侧脸。
五条悟虽然喜欢在他面前装乖巧卖可怜，但是实际上一直很注意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哪怕装可爱也要不着痕迹心机的耍帅。
可现在，挣脱了封印后五条悟没时间顾及自己的外表，模样真的有些狼狈。
光里看得心软，他对五条悟的情意不够深重，但也是有的，如今听到五条悟藏了许久的心里话，才发现他对五条悟确实过分。
“对不起……”
“我说了我不要对不起——！！”
五条悟气急败坏的话语被光里主动献上来的双唇统统堵了回去，难得遇到光里主动的他有些错愕的睁大了双眼，但很快，他就反客为主。
五条悟的唇上还带着半干的血液，或许是血腥味的刺激，他的吻前所未有的疯狂激烈，不像情人间缠绵的难舍难分，更像是野兽捕捉到猎物后的撕咬啃食，光里都有种五条悟要把他活生生吃掉的危机感。
他的感觉其实没错，五条悟确实想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两人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最后这个吻终止于五条悟主动结束，他喘着粗气，盯着光里的充血眼眸里带着汹涌的欲色，话语却说得冷淡。
“别以为一个吻就能让我原谅你。”
“不可能的。”
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态度，他还别过了头不看光里。
“你先起来，这样不累吗？”光里推了推他的胸膛。
一直用手臂撑着自己身体，发狠的时候也不敢压在光里身上，怕加重光里衣服下看不见的伤势的五条悟：“……”
他保持着不看光里的姿势起身坐好。
然后在光里起身时不慎牵动了肩膀上那个伤口轻声痛呼时破功，连忙回过头来，见光里按着肩膀轻蹙眉头，又倔强的说：“我不会道歉的。”
“死也不要！”
五条悟咬伤光里时用了全力，伤口还残留着一时半会儿难以清除的力量，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