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请了假, 刚哄完林知绎睡着,他就急忙起身穿衣去接卷卷。
赶到早教班的候,卷卷正坐在板凳上闷闷不乐, 老师蹲在旁边和他话。
“老师,怎么了?”周淮生走过来。
老师站起来,避开周围人,悄声对周淮生:“周先生,今天有一位家长当着卷卷的面了些不好听的话,为孩听不懂, 但我看卷卷的反应, 大概是听懂了。”
“了么?”
老师犹豫不决,怕周淮生不兴,“就卷卷不是他爸爸生的,林先生是接盘,当然后面的话孩肯定听不懂的, 我也急忙上前阻拦了, 但卷卷好像是有点难过。”
得轻描淡写。
周淮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生气,“作为早教班的老师,您应该很清楚个年纪的孩也是能够察觉到恶的。”
老师愣了愣,“是。”
“那位家长在哪里?”
老师讪讪道:“已经回家了。”
“是哪位家长?”
里来往的家长是非富即贵,老师也不敢直接报名字, 而且周淮生看起来相对弱势,对于个穿着普通的beta和鼎胜集团那位年轻董事长之间的关系, 老师内心和家长有一样的猜疑, 所只:“抱歉,周先生,我已经和那位太太过了, 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档场所的工作人员习惯了看人下菜,周淮生多无益,也懒得纠缠,他往卷卷的方向走。
家伙坐在板凳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穿着卡『色』的背带裤,头顶的一簇卷『毛』耷拉下来。
周淮生满脸的愠『色』在看到卷卷自动消失,转变为微笑,他伸手去抱卷卷,哄道:“爸爸迟到了,卷卷生气了吗?”
卷卷慢吞吞地抬起头,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掉下来,他委屈巴巴地搂住周淮生的脖,带着哭腔:“不生气。”
可能是周淮生的怀抱太过温暖,卷卷一下就控制不住眼泪,把脸埋在周淮生的肩上声啜泣,“爸爸……”
“爸爸在呢,卷卷乖。”
周淮生帮卷卷穿好外套,然后抱着他离开早教班,出了商场,周淮生把卷卷坐在电瓶车后座上,刚拿出背带,卷卷就沮丧地问:“爸爸是骗我的吗?是不是我根本没有爸爸?”
“怎么会呢?他就是你的爸爸,他在家里等你呢。”
“可是阿姨——”
“你是相信爸爸是相信阿姨呢?”
卷卷抹了眼泪,点头道:“相信爸爸。”
到家之后,卷卷却不像前那样飞奔去找林知绎了,站在门口怯怯地望着楼上,周淮生把家伙抱上去,卷卷有些慌张。
林知绎刚睡醒,就看到卷卷蹑手蹑脚地往床角爬,他有些疑『惑』,伸手将卷卷捞到怀里,“宝宝怎么了?”
卷卷不话,脸几乎埋进了领口。
周淮生帮他换了连体的熊家居服,纯棉质感,抱在怀里就像抱了一只软乎乎的玩偶,林知绎忍不住捏了捏,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宝宝怎么不话?”
卷卷摇头。
正好候,周淮生端着牛『奶』上来,他俯身在林知绎耳边讲了事情原委,又问:“知绎,我那部旧手机哪里去了?”
林知绎气到当即就要下床去算账,周淮生将他拦下,“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等过了发情期,我再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到候我去让他调监控,再让那个长舌『妇』当众道歉,算完账我就退班,敢给我孩气受,活腻了是吧?”林知绎简直压不住火。
“好,算完账就退班。”
周淮生把牛『奶』递给林知绎,林知绎没有心情喝,卷卷到底是比同龄孩敏感,遇到种事情,就变成了闷罐,缩在被窝里不哭不闹,林知绎让周淮生去书房拿新制作出来的相册簿,“我把你手机上的照片洗出来装进相册了。”
周淮生取来相册,又给林知绎拿了靠枕,让他倚在床头,林知绎揽着卷卷,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他和周淮生在公园里的合影,他问:“卷卷看爸爸的肚是不是鼓鼓的?”
卷卷凑近看了看,“是。”
“卷卷猜是为么?”
卷卷抬头看了看林知绎,又看了看周淮生,一脸懵懂。
“因为卷卷那候在爸爸的肚里。”
卷卷瞬间睁大眼睛,他伸出手『摸』了『摸』林知绎的肚,又趴上去,表示自己个很大,是装不进去的。
林知绎翻到第二张,是卷卷刚出生的照片,“因为卷卷刚出生的候是很很的,像猫一样。”
卷卷差点被刚出生的自己吓哭,他摇着头否认:“卷卷不是样的!”
周淮生笑了笑。
林知绎往后翻,“卷卷会越长越可爱的,你看,张就有和爸爸一样的卷发了。”
卷卷认真看完所有照片之后,他忽然从林知绎腿上滑下来,然后抱住了林知绎的腰,闷声:“爸爸,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林知绎怔了怔,顿觉鼻酸,他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