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种事,原来你们说双重人格根本就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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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当时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向你解释,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互换身份,还没有别人知道,必须得隐瞒。”
“互换身份啊……”桂芷棋琢磨着,思路一下子更为清晰,“也就是说,其实平日里和我一起画画的是陈念,偶尔谱曲在琴房里弹琴的是你。”
陈词颔首:“对,这几个月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地下城,和你相处时间最多的是陈念。”
“原来如此。”
桂芷棋一下子明白了,“最开始向我解释双重人格,还说能够把两个人格看作是兄弟的人,也是你吧,真没想到你鬼点子比陈念还多呢。”
“他就是这样。”傅天河笑道,“看起来闷声不响,实际上玩得比谁都花,和陈念互换身份这事,最开始也是他提出来的。”
桂芷棋信服地点头,失散已久的双生子偶然相遇,然后互换身份什么的,光是想想肯定就有许多精彩故事。
等有时间了,得让兄弟俩给她好好讲讲。
陈词观察着桂芷棋的反应,见她非但没有因为当初的欺骗生气,还满眼都是惊喜,放下心来。
对桂芷棋来说,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自己的好朋友有丝分裂,从一个变成两个,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对了,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桂芷棋突然想起来,她朝傅天河伸出一只手,落落大方:“我叫桂芷棋,是陈词和陈念的朋友。”
“傅天河。”傅天河同她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啊,说起来你的名字也是用矿石命名的呢。”
桂芷棋仔细一琢磨,才注意到傅天河名字里的深意,在资源短缺的今天,社会名流经常会用矿石给孩子取名,以示珍贵。
沙弗莱的名字就是一种绿宝石,天河石则是一种蓝绿色的微斜长石。
“巧合而已。”傅天河微笑着回答,“可能只是我母亲比较疼我,才用了矿石做名字,我家庭其实挺一般的。”
“这样啊。”桂芷棋也没多问,三个人站在角落,小酌着谈天,倒也难得清静了一会儿。
二十多分钟过去,陈词眼角余光瞥见人群中央的陈念在四处张望,寻找他们俩的身影,立刻反手攥住傅天河手腕。
“我们出去透口气,回来再聊。”
“好。”桂芷棋趁现在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陈词,他们可是好朋友,比起直接交给礼仪官,当然还是亲自送到寿星手上更好。
“不知道你们是兄弟两个,就只准备了一份礼物,你们应该不会怪我吧?”
“没事,那我就收下了。”
陈词将桂芷棋的礼物盒子收进口袋,在陈念喊他俩过去接受宾客们轰炸之前,拉着傅天河迅速开溜。
傅天河被陈词拽着,从不起眼的角落走上三楼。
宴厅的喧闹逐渐淡在身后,他们逃离了繁华与热闹,来到后方的露台。
从这里,能够看到夏末夜晚中,笼罩在月光里的皇家庭院。
在更遥远一些的地方,是白塔朦胧的身影,陈词已经很久没踏进其中过一步了。
他对在白塔内的生活没有任何怀念,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是有点想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女艾格尼丝。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傅天河轻声笑道,“你是寿星,今晚应该做主角才对。”
“我不习惯这么多人给我过生日。”
陈词将双手放在栏杆上,远望着夜空,今天难得天气晴朗,一轮半月高悬。
“之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基本上都在白塔,会和沙弗莱一块吃个饭什么的,那时候白塔对我的管理相当严格,时间久了,我也不想在太多人面前露面,麻烦。”
傅天河安静听陈词讲着他过去的事,只用寥寥数语就能完全概括,可以想象究竟有多么无聊。
严格来说,那时的陈词无法体会到感情,还是件好事。
“从六岁之后,我就再也没过过生日,我妈走的时候,我还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后来还是在喻永逸那里重新知道的。”
他们两个已经不是第一次谈起过去,还是会为对方的过去感慨。
如果在数月之前,他们没能遇见彼此,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况?
也许傅天河早已死于Ashes,陈词只能孤身一人,走遍他想要探索的地方。
傅天河聊着,将手伸向了西装口袋。
今天下午他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如何在兜里装着东西的情况下不被看出来。
和桂芷棋闲聊时消退的手汗,这一刻又再度热腾腾地冒出来。
傅天河用余光瞥着陈词,见少年仍旧望着远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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