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摇转头扫了他一眼,指了指左边放药材的架子,不冷不热地道:“药在架子上面第三层,殿下自取吧。”
“多谢国师。”白锦扶走过去,找到了眼熟的药瓶,收进衣袖里就打算告辞,“国师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交代,那我就不打扰国师炼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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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季风摇取了把蒲扇,拿在手里摇了摇,“皇上命本座帮你治疗隐疾,只有见到你有了后,他才会放心把皇位传给你,本座知道你没有那病,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才行。”
白锦扶愣了下,他差点儿都把这茬给忘了,是啊,封建王朝讲究皇嗣乃国本,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皇子,又怎么能坐得稳龙椅。
白锦扶收敛心思,含笑对季风摇行礼道:“多谢国师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风摇嗯了声,淡淡道:“殿下自便吧,本座就不送了。”
白锦扶走出宝华宫,将季风摇的解药从袖子里拿出来,拔-出瓶塞把药丸倒在手心里盯着瞧了好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服下,过了良久,还是把药丸装回了瓶子里,决定铤而走险探一探季风摇的底。
出了宫,难得有一天清闲的时候,白锦扶想了想,命车驾往宁安侯府行去,打算去看看景彧。
前一阵儿事务繁忙,他只能抽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宁安侯府,景彧的伤养了半个月已经能下地走动,隆庆帝为了嘉奖他救驾有功,除了赏赐下金银珠宝,还特授景彧金紫光禄大夫,领尚书事,并特许淑妃在景彧伤好后可以回宁安侯府省亲以示荣宠。
白锦扶是宁安侯府的熟客了,没让下人通报,熟门熟路地进了景彧的院子。
景彧刚服了药,闲来无事拿了卷兵书坐在书桌后翻看,已经过了立夏,天气慢慢变得炎热起来,他胸.前有伤,出了汗不利于伤口恢复,得保持身上干爽,所以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领口半敞开,露出锁骨和小半片紧实的胸膛,一向以端方君子形象示人的景彧,极少有这般衣冠不整的时候,却也别具一番风.流。
白锦扶进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打开的窗户前景彧的身影出现在那儿,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子外面,隔着窗纱无意中竟然大饱眼福了一回,见景彧沉浸在兵法里,还没发现自己,顿时起了捉弄之心。
“啧啧,这是谁家的俏郎君,大白天的就衣衫半解,羞也不羞?也不怕被人看到,白白便宜了谁去。”白锦扶故意吊高了嗓音,语调阴不阴,阳不阳,促狭得很。
不过景彧还是辨认出了是白锦扶的声音,还没转头朝向窗外,嘴角已经先勾起来了,放下手里的兵书,笑着道:“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胆子靠近我的窗口?”
白锦扶手撑在窗沿上,理直气壮地道:“我这人气量小,是我的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只许给我一个人看,就算没有其他人,被树上的鸟啊雀啊什么的看到了我也不高兴。”
景彧无奈地笑:“我这明明还穿着衣服,怎么能说是没穿?”
白锦扶挑高了眉毛,正大光明地扫视起景彧的领口,“要露不露,你这还不如不穿呢,你别说,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有一番病美人的风.流韵味,既惹人怜爱,又让人想欺负。”
景彧被白锦扶的话逗乐,想笑却又怕扯动胸.前的伤口,只好辛苦地憋着,深深地看着白锦扶,点了下头,装成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好这口?早说我就自己捅自己一刀了,好叫你天天欺负我。”
白锦扶调戏不成反被骚了一脸,佯怒瞪着景彧,“……你是越发没个正经样了。”
“殿下谬赞,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景彧打量了眼白锦扶的穿着,了然地道,“你这是刚从宫里出来?”
白锦扶“嗯”了声,忽然灵机一动,反击的时候到了,于是离开窗前,进了屋里,却是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景彧见他神色烦恼,不禁关心地问:“怎么了?是有棘手的事?”
白锦扶点点头,走到景彧身旁,垂眸看着他,低声道:“皇上命季风摇替我治疗隐疾,说是要等我隐疾治好,有了后嗣才能把皇位传给我,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景彧没想到是这件事,一时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白锦扶见他沉默,不满地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下,“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分担分担啊。”
景彧苦笑,“这……我又不是女子生不出孩子,怎么帮你分担?”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白锦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枚药丸,两指捏着举在景彧眼前,神神秘秘地道,“这是我从季风摇那里求来的一枚奇药,说是男子服下之后便可像女子那般怀有身孕,你要不要试试?”
景彧拧眉怀疑地盯着白锦扶手里的药丸:“……?你莫不是在开玩笑?男人能生孩子这种荒谬之言你也信?”
“是不是开玩笑,你服下试试不就知道了?”白锦扶拉下脸一本正经地道,“难不成,你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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