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眼角抽了抽,暗道我真是谢谢您替我着想了。
要说直男开窍这回事也真是玄学,一阵儿通一阵儿又不通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居然不知道抓紧?谁说只能破费了,费心不行吗?
明明是景彧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失望的人反倒变成了白锦扶,白锦扶深呼吸了一下,排除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随手指向桌上的话,面无表情地道:“怎么画上就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景彧也看着画道:“本来只是无聊随便画画,你回来得太快,所以就只来得及画了你。”
白锦扶趁景彧不注意,朝景彧的头顶不满地瞪了两眼,腹诽道,臭直男,居然还怪他回来得太快,嫌他被韩玉成那狗东西x骚扰的时间太少是吧?
白锦扶木着脸问:“那你还想画什么?”
“我。”景彧道,“本打算把我自己也画上去,这样你我一同入画,当作是对今日的纪念,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白锦扶指着画提议道,“既然我是你画的,那你就由我来画吧。”
景彧侧目,挑起眉不相信地瞥着白锦扶,“你会画画?”
“画画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会的。”白锦扶推了推景彧的肩膀,“起开,让我坐。”
景彧听话地起身,站到一旁,帮白锦扶磨了两下墨,提起笔蘸了墨后把笔交到白锦扶手里,有些期待地道:“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手,不知你想把我画成什么样?”
画成什么样?白锦扶心里一声冷笑,擦亮眼睛等着瞧好吧您。
白锦扶提笔先在画上自己的人物旁画了个“〇”。
景彧双眸微睁,瞪着纸上那一个大大的圆圈,思忖白锦扶这是画的他身上的那个部位,结果又见白锦扶在第一个“〇”下面又画了个大大的椭圆。
景彧:“……”忽然有种自己被糟蹋了的感觉。
白锦扶下笔快狠准,在椭圆上添了几笔后便放下笔大声宣布:“画好了!怎么样?”
景彧嘴角抿得很紧,有些不想承认白锦扶画的“玩意儿”是自己。
“这是什么?”最后还是艰难地问出口,抱着最后一丝白锦扶画的不是他的侥幸。
“你啊。”白锦扶挑高一边眉梢斜睨着景彧,心里偷乐,抱歉,他只会画火柴人。
景彧转过脸正对着白锦扶,无奈地道:“你仔细看看,我长那样?”
白锦扶振振有词,“你不要看脸像不像,你要看神不神似。”
景彧不放弃为自己正名,“我觉得也不神似。”
白锦扶放下笔,故意叹了口气:“可在我心里,这个由我亲手创造的小人就是你,是我画技不精,你要是不喜欢,那就把这画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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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要拎起宣纸,作势要把纸撕了,景彧忙拦下他的手,“我没说不喜欢,我很喜欢。”
白锦扶眨眨眼,不相信地看他,“真的?”
景彧点了下头,“落款吧,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写上。”
白锦扶说“好”,然后把毛笔重新拿起来塞进景彧手里,“你画的人你写,我画的人我写。”
景彧提笔在他画的白锦扶小人旁边,写了两个字,“阿扶”,景彧的字随其人,潇洒飘逸,在书法上的造诣属于那种随随便便写个字就可以拿出去卖钱的水平。
白锦扶盯着自己画的那个火柴人,和景彧画的他相比,真是相形见绌啊,恐怕也只有景彧会把这种水平的画当宝贝收藏了。
景彧写完字后把笔还到白锦扶手上,白锦扶托腮思考了一下,道:“你写阿扶,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取个亲切点儿的称呼?”
景彧含笑道:“我表字伯斐,你以后可以唤我的表字。”
白锦扶摇摇头,“你的表字平时有太多人叫了,我想叫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景彧望着白锦扶被烛光笼罩的侧脸,眸光跟着跳跃的烛火闪烁了一下,嗓音忽然沉了下去,“那你想叫我什么?”
白锦扶歪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然放下手看向景彧,眼睛里亮晶晶的,“景哥?你觉得景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如此亲昵的称呼,好像一下子将二人的距离拉进了许多,景彧的喉结不禁滚了滚,清俊的脸上漾出欣喜,“挺好。”
“那就叫景哥啦。”白锦扶提起笔在火柴人旁边写下这两个字,这次他没恶作剧,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等白锦扶写完名字移开手,景彧仔细端详了会儿白锦扶写的那两字,又若有深意地抬眸看着白锦扶,“谢谢,这个生辰礼,我很喜欢。”
“这就满足了?”白锦扶看着男人这么宝贝这张画,心里有些好笑,忽地心念一动,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今晚韩玉成来找我,他要我乖乖听他的话,他不许我同你再有往来。”
景彧眸光一冷,放在白锦扶背后椅子上的手忽然攥紧,不动声色地问:“你的意思呢?”
白锦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