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想借由他的手去报仇雪恨,道:“他死了。”
凤殃轻轻说:“但他神魂还在。”
扶玉秋:“……”
所以要……要来个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还有凤北河……”凤殃淡淡道,“他也在昆仑山,等你伤势好后我带你去见他。”
扶玉秋沉默良久,心中的警惕缓缓消了些。
活阎罗是高高在上的九重天仙尊,就算是为了找乐子也没必要为自己这么费心吧?
察觉到扶玉秋一直竖起的尖刺似乎软化了些,凤殃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先服灵药吧。”
扶玉秋尝试着将玉瓶拿起来,凑到瓶口嗅了嗅。
浓郁的灵药香气,还带着点甘甜。
扶玉秋倒了一粒,两指捏着左右看了看。
这好像……真的是上品灵药啊。
扶玉秋陷入了纠结。
活阎罗到底图什么呢?
想方设法地隐瞒身份看自己笑话,现在真相被戳穿了,他又做出这般好似赎罪的姿态……
难道他真没有笑话自己?
说起来,凤凰当时好像还暗示自己好多次身份有异常,就差把真相直接告知他了。
——但扶玉秋对他太信任,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而且最后还是凤凰不想再欺骗他,主动暴露的身份……
“不能再想了!”扶玉秋猛地一摇头,愤愤心想,“再胡思乱想下去,我都要以为活阎罗真的对我情根深种了。”
他扶玉秋才不是那么自恋的草。
活阎罗身份尊贵,修为滔天,要什么没有,何苦要对一棵草这般上心?
一定是错觉。
就在扶玉秋对凤殃的警惕摇摇欲坠时,凤殃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捏住扶玉秋手指上的灵药,眼睛眨也不眨地吞下去。
“无毒,不要担心。”
扶玉秋两指一搓,莫名尴尬:“我……我没有。”
他想说自己没有怀疑,但方才那副举动完全就是怀疑这药是毒药不肯入口的反应。
凤殃都这样做了,扶玉秋也没再矫情,倒出一粒灵药放到口中。
灵药入口便化为一道灵力从喉咙流下去,飞快钻入五脏六腑,将本来还有些裂纹的经脉、内府顷刻治愈如初。
扶玉秋终于觉得好受些,雪白的手撑着岸边,“啾叽”一声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努力从灵泉中跃出来。
——他的确是当鸟当习惯了,就算是人形有时也会“啾”个不停。
昆仑山巅本就冰冷,扶玉秋从灵泉出来后浑身湿漉漉的,本能甩甩脑袋想要将水甩出去,可他现在并不是白雀原形,将脑浆子都甩出来了也没把雪发上的水扑腾掉。
几绺雪白的发糊了扶玉秋满脸,还有几根甩到他嘴里。
扶玉秋“呸呸”两声,脑袋都晕了。
他正要运转灵力将衣物白发上的水气去掉,从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扶玉秋肩上一点。
扶玉秋听到耳畔猛地传来一阵风声呼啸,将他的发吹得往后一飘。
等到反应过来时,浑身湿哒哒的感觉凭空消失,扶玉秋干爽如初的雪发和衣袍微微飘着,正在一点点往下落。
扶玉秋:“……”
扶玉秋神色古怪。
凤殃已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看到那个仙气飘飘的身影,扶玉秋莫名觉得怄气。
他也不管其他的,当即赤着脚噔噔噔追上去。
“站住!”
凤殃脚步一顿,侧身看他。
扶玉秋被他这个动作震得一愣。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侧身的动作,在凤殃做来却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像是扶玉秋在闻幽谷的悬崖峭壁上瞧见过一次的鬼幽兰。
“鬼幽兰”淡淡地说:“怎么?”
见到他这副冷淡到根本不带任何一丝笑意的模样,扶玉秋越发笃定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了。
那是活阎罗哎!
会把鸟儿当焰火放的仙尊,怎么可能因为骗了自己就屈尊纡贵地补偿?
“这次你救了我。”扶玉秋说,“我回去后必定会让兄长备上谢礼。”
扶玉秋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的伤并不是那么好治,就活阎罗那滔天修为都还要带他来昆仑山雪鹿族医治,肯定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