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村村西口都是外来者待的地方, 他们有的想要留在海草岛,有的想要借大集这跳板,去往更远阔的世界。也有租不起村内房子的小商人旅人, 只能暂住在这里。
包括地球那三名玩家在内, 都住在这边。
刚来的鲨鱼一家同样如此,不过好歹鲨鱼来过几趟海草岛, 海草村有些人相识,交情不说多好,至少有子情。
冲着这份邻居的子情,村西口的管事给他们家划分了还算不错的一块住处,靠近山坳, 凉爽背风,后就是山林,附近就有一条淡水溪。
房子是最简单的泥巴加木枝搭建的简易屋, 屋顶用棕榈叶做顶。
这边一年四季都炎热,只要不是台风季风口处,这样的房子并不算太糟糕, 里好好收拾一番,用来过度还是可以的。
船锚带人找过来的时候, 船锚的妻子在屋口生火做饭。
文静的女人脸上多出了几分愁容,她才一岁大的女儿就光着小屁屁坐在一边的地上, 手里抓着一把叶子玩来玩去。
“沙姐。”船锚叫了一声。
沙姐就叫这名字,她在未出嫁是家里老大, 家里也没给她儿八经取名字,等她两妹妹出生,大家就习惯叫她沙姐,以区分她她的妹妹们。
沙姐听到熟悉的嗓音, 愣了愣,抬起,见是船锚,连忙站起身,脸上不自禁地就带出几分看到亲人似的激动:“船锚叔,您来了。”
“是啊,这不马上是大集了吗,村里就让我提两天过来做一些准备,顺便看看你们在这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鲨鱼呢?”船锚自然地道。
沙姐鼻子一酸,在家千好,出样样难,只有离了家才知道离家的苦,偏偏鲨鱼还……
“鲨鱼去打鱼了,还没回来。”沙姐局促地道:“我们刚到这里,靠鲨鱼以往认识的人才租了这房子,但房租我们交不出来,村里管事同意让我们一月后再给。家里这么些人,张嘴就要吃喝,鲨鱼来的第二天就『操』船出去打鱼,每天晚上才回来。”
“海草村这边的人还是比较厚道的。”船锚点点,鲨鱼一家安顿不易,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歉意什么的。鲨鱼一家用家里财产换渔舟,实际上还是村里吃亏,一艘耐用的好渔舟在海岛村落可比一栋普通房子贵得多。
鲨鱼他妻子心里也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走也没有任何抱怨。
“看我,他叔,还有这三位,你们进屋坐,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忙,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好市集还没,跟来的小子没事干,明天我让他们过来一趟,不管是修房子、修船,还是劈柴打猎,让他们给你们帮把手。”
沙姐心里更难受了,说都有些哭音:“谢谢船锚叔,不用麻烦……”
沙姐没说完,泪掉了下来,她赶紧伸手去抹。
船锚一看她这模样,心里就咯噔一下。沙姐看起来文静,实际是极有主意也坚强的女人,她得遇到什么事,才会不顾子,当着过来的村人掉泪?
“沙姐,我们进屋说。”
沙姐也不知道该不该船锚提那事,但除了船锚,她有谁能述说?
可她怕……
“娘,我回来了!”鲨鱼才五岁的大儿子抱着一陶罐,慢慢走了回来。
“好孩子。”沙姐连忙过去接过儿子手里的陶罐,家里没人帮手,她只能让才五岁的儿子帮她去附近的小溪里打水。所幸那溪水不深也不急,否则她还不敢让儿子过去。
五岁大的男孩似乎比两天更懂事了一些,对他娘咧嘴一笑,就过去拉起妹妹的手,不让她把叶子往嘴里塞。
沙姐看着一儿一女,心里有了决定:“他叔,进屋说吧,有些事还真的需要您帮忙。”
沙姐是勤快女人,屋子里收拾得干净,她把睡觉用的棕榈席铺到地上,让大家坐下说。让儿子带着女儿在口玩,顺便看着点在煮的花蛤。她敞着帘子,确保能看到两孩子。
“沙姐,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说吧,村里能帮的一定帮。”船锚先给沙姐吃了颗定心丸。
沙姐咬了咬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觉得……鲨鱼可能生病了。”
“哦?什么病?”船锚不动声『色』地问。
沙姐皱着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也不能确定,鲨鱼他突然变得不爱说,还会突然对孩子发脾气。你知道鲨鱼那人,对家里人都十分重视,他弟那样子,他都舍不得打骂一顿,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孩子。以他连呵斥都没呵斥过两孩子,可这两天,两孩子一靠近他,他就不耐烦,不但把人推,还会骂他们。两孩子都吓到了。”
沙姐说着说着就难过起来,她以为到了这边,子总能慢慢过好起来,可她万没想到,作为家中支柱的丈夫竟然出了问题,而且是一来就出问题。
“还有呢?这可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船锚继续问。
沙姐脸上浮起一些红晕,但她还是说道:“他来的这两晚上都没碰我,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