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媒报怨。
那官媒喜气洋洋的,道:“新郎官莫要着急,这出了上京,自然就能以马车赶路了。”说完,她又用手帕捂嘴,“老婆子做了这么多亲,第一次看到这般猴急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想不到,她马上就会碰到更猴急的新娘子。
仪仗在人多之处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过了闹市,果然便上了马车,一路疾行。
这般穿州过郡,终于来到如意剑宗。
监正大人抬起头,看到那柄冲天的宝剑时,连心都在抖!
终于是等到了今日。
然而此时,如意剑宗大门紧闭,两个大舅子连同黄均拦门,并不许他入内。
何粹道:“未来妹夫,可知迎亲的规矩么?”
监正大人挑眉:“有何规矩?”
何惜金跟屈曼英含笑而观,反正大喜的日子,也由得他们闹。
何粹道:“我妹妹所嫁夫郎,定是才情渊博之人。我须得考考你!”
监正大人将掏出的法宝又放回去,皱眉道:“本座原准备了两个储物法宝相赠。想不到竟然只需才情。如此,那便来吧!”
只听哗啦一声,府门打开。
何粹、何澹兄弟争相冲过来:“才情什么的,原也不是那么必要……”
兄弟二人争着抢起了他手里的法宝,也没忘记塞给黄均一个,然后开始热心地为其指路。
……
监正大人一路有户部分封的喜钱开路,顺顺利利进了府院。
黄壤被扶到何惜金、屈曼英夫妇面前,二人皆十分感慨。
“来时才多么大一点……”屈曼英拉着黄壤的手,好半天才说:“成亲之后,就是大人了。要顾惜夫君、持家守业,不可再调皮捣蛋。”
可黄壤,其实已经是第三次披上嫁衣。
她第一次出嫁之时,息音已死,黄墅满眼只有玉壶仙宗的聘礼与女儿嫁入高门的荣耀,哪来半句叮咛?
第二次,她明知假象,自然毫不当真。
可唯有这一次,她回屈曼英的手,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一旁,何惜金道:“若、若若有委、委屈,也、也要回、回家。你、你有父、父兄,自、自自会替、替你作、作作主!”
黄壤双手与这夫妻二人交握,许久才哽咽着道:“阿壤知道了。”
屈曼英拍拍她的手,说:“你母亲没来,但阿壤,她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别记恨她。”
黄壤摇摇头,世事从头,哪还有什么恨。
“走,出门子吧!”屈曼英牵起她,缓缓跨出门槛。
第一秋就站在门口,看那个人一身嫁衣火红,如同一轮红日,向他而来。他缓缓张开双手,像在拥抱属于自己的太阳。
黄壤由第一秋牵引着,终于是上了花轿。
喜娘又发了一波喜钱,终于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花轿被抬起,仪仗队吹吹打打,向上京而去。
黄壤坐在轿中,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向外偷看。
第一秋坐在马上,只能隐约见一个笔直的背影。
她却如含了一颗糖,说不出的欢喜。
第一秋,今天老娘终于嫁给你啦!
朝廷仿佛是故意为了炫耀,这场迎亲所经的城镇特别多。
一路鞭炮齐鸣,喜糖抛撒,普天同庆一样。
监正催促了几次,喜娘捂着嘴道:“哎呀监正放心,新娘子呀跑不了。”
就在这时候,花轿的窗帘被掀起一个角,新娘子小声嘀咕道:“我虽然跑不了,但我也等不及呀!”
不料这些仪仗队却也是有些修为的,大家听了个清清楚楚。外面哄堂大笑。
喜娘匆匆跑过来,笑得打跌,她强行放下轿帘:“哎呀,新娘子快别说话了!”
三日后,花轿终于来到上京。
百姓都知道这是第三梦和监正大人成婚,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百姓。
仪仗护着花轿,一路吹吹打打,进入内城,来到司天监,直接将新娘送入了……监正大人的官舍。
说到底,连喜娘都觉得这实在是太简陋了。
这狭小的洞房,配合这样盛大的亲事,简直就是屎盆子镶金边嘛这。
当然了,也没人敢说。
横竖新郎新娘都不介意,她们矫情个什么劲儿?
大家仍是依礼让二人喝了合卺酒。
监正大人外出应酬宾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