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病去世了。
在别人眼里,未眠自小体弱,没什么大毛病却总是看着像个病秧子,性格十分孤僻,极少与人交流。
前方的女人体力不支,再次停下来微微喘息,未眠从她身旁走过。
她扭过头,瞥见未眠领口上方一小片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她有片刻的怔愣,随后想要在脑海中寻找未眠的面容。
她印象中,未眠长得还不错,只不过近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可惜不是女孩子……再好看,也只有被驱逐的命。
“诶,你……”她出声想和未眠搭话,未眠身型微顿,脚下不停。
女人叹了口气,不敢在原地多逗留,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出了基地后,已经徒步走了大半个小时,沿途没有遇见任何怪物或者信徒。
然而这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宽慰,他们如同行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不知何时能迎来终点与审判,等待的时间越长,对未知的恐惧越甚。
天色暗了一些,女人心跳得很快,她打量四周,上前几步想再和未眠说说话。
“你说,我们能回去几个?”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试图用乐观一些的心态面对现实。
起初,席城试图让这种新人类的诞生变得可控。
被驱逐的人变成信徒无疑是在增加怪物数量,加上基地外的荒芜区危机四伏,即使变成新人类,在返回途中也有可能遭遇不幸。
他们尝试过布置陷阱引诱一两只信徒靠近基地,被感染的人类变成信徒立刻击杀,新人类则直接带回。
只可惜那些信徒越来越聪明和有组织性,这方法仅仅用了两次,就再也没有信徒上当了,有时还会弄巧成拙引来周围其他大型怪物。
席城的新人类本就不多,基地随时都需要足够的人手保护,没办法冒着更大的风险护送一群生存几率非常渺茫的废人。
他们在这怪物横行的末世中夹缝生存,为了人类血脉的延续,不得不衍生出残忍的规则,同时又为因此而被放弃的人保留一丝生的希望。
未眠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手指悄悄蜷缩起来,隐在帽檐底下的双眼显露出无措的神色。
他放慢脚步,努力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身旁的女人突然惊呼出声。
“那……那是……”她抬起的手不住颤抖,脸上表情惊恐,“……什么东西?”
在她所指的方向不远处,有一处五六米高的残缺石壁,一只浑身青灰的怪物正攀附在上方。
怪物脊背上的鳞片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又长又细的尾巴紧贴石壁,尖锥形的头颅朝一侧倾斜,漆黑的瞳孔无声盯着他们。
青灰色的鳞片……这是一只信徒。
它吐出蛇一样的信子,确认眼前的几个是纯人类,突然猛地向前扑来。
这只信徒的力量惊人,最前方的中年男人躲避不及,肩膀被利爪死死钉在地面,鲜血伴随着痛呼涌出。
“嗬——”
信徒对着爪下的中年男人嘶吼,拱起脊背,口中吐出一大团粘稠的黑色脓汁,瞬间将他包裹。
中年男人应声惨叫,信徒随后松开爪子退开,歪着头打量他在地上痛苦、哀嚎扭曲的身形。
包括未眠在内的几人,都从未近距离接触过这种场面,未眠身边的女人吓得跌倒在地,瑟缩颤抖着。
另外三个人更是抖如筛糠,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
未眠同样害怕,他后退半步,目光转向地上的女人,指尖颤了颤想先将她扶起来。
此时,中年男人的声音消失了。
他一边抹掉脸上的污渍,竟然毫发无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有异变,他抵御住感染,转化成了新人类。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看向自己的双手:“我!我成……”
话音未落,他耳边传来“噗”一声轻响。
一条手臂粗的肉触从后方穿透了他的心脏,鲜血顿时喷涌。
肉触缓缓缩回,留下一个骇人的血洞,中年男人的表情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