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不要‘小’,就叫昆仑。”
反正是他私底下叫叫,又不会影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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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动工,风水改造完成。
无芥的业务也如火如荼,给归雪门增添了不少的收入。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江荇之在院中新栽了一片仙草,从开凿的河渠中舀来灵泉浇沃。一截纤白的手腕从宽大的袖摆间伸出来,转动间撒下滚滚水珠,反射着太阳光晶莹透亮。
水珠间倒映出细碎的身影。
江荇之转头正瞧见隔壁院落的钟酩出门。后者这几日时不时就往山下走,以前见到自己都要说一声去哪儿,现在一声不吭,正气凌然中透出一股狗狗祟祟。
他没忍住将人叫住,“柏慕,你去哪儿?”
钟酩停下来,“散步,你也要来?”
“不来了。”江荇之虽然好奇,但还想着保持距离。他说完看前者毫不留恋地点点头,转头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难不成真被什么蛊住了?
江荇之放下水瓢,细细拧眉:而且总感觉,柏慕腰间的钱袋子一天比一天瘪?
出于对自己座下门众的责任心,江荇之思索一二还是偷偷跟了过去。
从山头往山下走的路只有一条,他隐匿了气息一路追上,前方的石阶层层递减,却没看见那道熟悉的背影。
再往前一些就是无芥住的院子了,江荇之停下脚步,悄悄探头。正看着,贴近耳边的地方蓦地落下一道声音,“跟踪我?”
卧槽!江荇之吓了一跳,转身回头往后一仰。
一只手飞快地揽住他的腰,将人朝身前带去。砰!一声闷响。石阶高低的落差下,江荇之鼻子刚好撞进坚实的胸口。
“嘶…”他推着钟酩的肩膀仰头,林荫间后者低头看来,眼底似乎带笑。
江荇之偷偷尾随,本来就心虚。加上对方出现得毫无征兆,恐怕是第一个让他察觉不到气息的人,双重惊吓之下,他心口砰砰直跳。
“你怎么在这儿?”
“那我该在哪儿?”钟酩下了石阶,和江荇之齐平,“该在你前方的视野里?”
“……”江荇之把他胳膊拎开,“按出发的前后顺序,理应如此。”
“所以,你偷偷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是顺路下山。”
钟酩笑了一声。江荇之恍惚想起,一个多月之前,也是在这座山头,前者用同样的借口尾随了自己。
他岔开话题,瞄了眼钟酩腰间的钱袋,“柏护法,你最近花销是不是有点大?”
钟酩笑笑,“嗯,我以后注意。”
江荇之哽住,这话说的……跟自己可以管他钱似的。他解释,“我是怕你掉入某些消费陷阱,比如买些什么养生长寿一步飞升保健品。”
“我还不至于这么痴呆。”
“是吗?”
怕人继续追问,钟酩不露声色地瞟了眼无芥的小院儿,转移话题,“倒是你,多久没去收割了?”
一句“收割”心照不宣,江荇之一拍脑袋,果然被顺利转移的焦点!
他袖子一甩转身离开,“说得对,我去趟洵阳城。”
…
再次出现在商家典当铺,掌柜一瞬目光如炬!
他热情中透着急切,“客官,您可终于来啦。”
江荇之摸了枚玉石放上去,“前些阵子有事。”
掌柜叫伙计算过价钱取来灵石,眼角笑出褶子,“收购玉石的那位客人都来了两次了,我还怕您再不来了。”
“怎么会。”江荇之状似随意地问道,“是同一位客人收的?”
“既然是一整套,自然是同一人收购。拆开了价值不是大大折损嘛。”
江荇之笑笑,“可不是吗。”
很快伙计递来了灵石,江荇之掂了掂口袋,比他预计的价格已经高出两倍。他照例留下一句“工作加油”,转头出了当铺门。
绕过屏风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一位进门的客人。
看着衣着普通,相貌平平,身上带了些修为,但有种遮遮掩掩的古怪感。
擦肩不过一瞬,江荇之收回目光迈出当铺门。明盛的日光从头顶射来,他眯了眯眼:好像是个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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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进了趟城,江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