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不必再佯装不知。”
池敬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皇帝赐他酒的举动,其实等于是变相朝他摊牌了。
“我记得你从前挺聪明的,如今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裴野笑道。
“还不是被你撞的?头都昏了。”池敬遥脱口而出,待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难为情,忙将脑袋缩到了被子里。
裴野看着少年,不由又有些心痒,却顾惜对方的身体,不敢再轻举妄动。
过了半晌,池敬遥又问道:“他这是……不打算追究了吗?”
“应该是吧。”裴野道:“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再担心他给我指婚了。反正我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池敬遥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极为满足。
他从来没体会过与旁人这般亲密,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最在意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仅仅是走出了这一步,他和裴野之间的关系便截然不同了。这种亲近不同于亲吻和拥抱,更像是两个生命的某种联结。
大概是放下了一桩心事,池敬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睡了足足大半日,直到次日午后才醒。
裴野给他煮了些粥,见他醒了便让他起来洗漱。
池敬遥昨晚睡觉时还没觉得疼,这会儿起身时便觉得有些难受了。
“怎么了?”裴野见状忙上前将人一把扶住,问道:“疼?”
“不疼。”池敬遥生怕裴野又要帮他检查,忙道:“没什么感觉。”
裴野看他那表情便知道他的心思,沉声道:“再抹一次药。”
“不用。”池敬遥忙道:“真没事。”
“我不看,你自己来好不好?”裴野哄道。
池敬遥犹豫了一瞬,这才勉强应了声。
裴野将伤药拿给他,自己便去了屏风外头候着。
池敬遥自己摸索着上了一次药,这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洗漱过后,两人一起用了饭。
池敬遥身体不舒服,不大想走动,便在屋里窝了小半日。
正如裴野所料,皇帝一整日都没有传召他们。
直到次日晌午,才有人来传旨,说让裴野换上武服,陪皇帝去狩猎。
“怎么只叫你一个人?”池敬遥趁着他换衣服的时候,小声问道。
“你这会儿能骑马吗?”裴野反问道,言外之意幸好没叫他一起去。
池敬遥闻言脸一红,道:“也行。”
“行什么行?昨天路都还走不利索呢。”裴野凑到他唇边亲了亲,道:“他既然带了武将过来,狩猎是常规项目罢了,你不必多心。”
池敬遥虽然心里有些不踏实,但闻言还是点了点头。
裴野换好武服便跟着来传话的人走了,临走前将裴青留了下来。
裴野跟着来人到了猎场之后,发觉郑将军和俞将军已经到了。
几人没说几句话,随后皇帝也来了。
“今日咱们不比什么彩头,大伙儿随意便是。”皇帝朝三人道:“朕就是顺便喊着你们一起出来透透气,不必紧张。”
众人闻言忙应是,而后各自取了弓和箭筒。
“你师父箭法算不上太好,不过朕听闻你飞刀使得不错,今日倒是可以给咱们露一手。”皇帝朝裴野道。
裴野闻言忙道:“陛下恕罪,臣不知陛下有吩咐,来的时候没有带飞刀。”
“无妨无妨,那你便跟着咱们一起使箭。”皇帝笑道。
裴野平日里飞刀几乎是从不离身的,但今日他听闻皇帝要让他们来狩猎,便刻意将飞刀放下了。他如今也不是很能拿得准皇帝的心思,因此不想锋芒太露。
在战场上也就罢了,如今这里可是京城。
裴野不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太过招摇。
众人一同骑着马进了林子,裴野没怎么上心,象征性地射了几箭,猎到了两只兔子。
待众人出来之后,便有侍卫进去收集了猎物,结果不出所料,另外两人的收获也都不怎么样。
“不错。”皇帝拍了拍裴野的肩膀道:“你师父上次陪朕狩猎,忙活了半天只射中了一只狐狸,还射偏了,差点让那狐狸跑了,你比他强点。”
“陛下谬赞。”裴野忙道。
众人从林子里出来,便去了旁边临时搭出来的营帐里。
皇帝示意众人都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朝裴野道:“我记得听谁提起过,你从军之前打猎不错?”
裴野一怔,没想到皇帝竟会问起这个。
若皇帝知道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