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经历让他的骨子中也有着与温柔相匹配的强大与坚韧。
在顶梁柱的丈夫出现问题的时候,他总是能很好的、坚韧的支撑起这个小家庭。
谢慈知道丈夫很不对劲,他顾不上许多,慢慢靠近丈夫。
他的嗓音温柔的几乎叫人落泪,黑色的眼中装着心疼,他说:“景澄,把刀放下,别伤到自己了。”
“来我这里。”
齐景澄愣愣的站在原地,妻子的反应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以为向来温驯乖巧的谢慈可能会被这样癫狂的他吓到。
但事实上并没有,妻子甚至能冷静的、温柔的对他伸出手,轻轻的告诉他,没关系。
齐景澄迷迷糊糊的走到妻子身边,低垂着头的模样像是颈间被锁链拉住的大狗狗。
谢慈轻轻帮他擦去额角的汗水,甚至轻轻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像春日的湖水,温柔的几乎叫他落泪。
妻子轻轻在耳边问他:“景澄,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吗?”
齐景澄的眼很红,好一会儿,他哑声道:“他在里面。”
谢慈的眼神一瞬间变了,有些诧异,随后像是雪水冰冻,带着些微末的厌烦与嫌恶。
“他果然还在,没关系,能把它烧掉吗?”
齐景澄怔怔的看着妻子,心口开始发酸、发苦。
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想,原来妻子是这样讨厌他啊。
为什么不能爱他呢?哪怕一点也好,他们明明也在一起了许久,他们明明也是心神相契的。
这样的想法叫齐景澄愈发恐慌,还有一种撕扯一般的崩坏感。
他开始共情‘他’了。
甚至能够真切的、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痛苦与嫉妒。
齐景澄垂眼,努力克制紊乱的情绪,哑着嗓子道:“不能,大师说没法毁了它,它曾经寄生在我身上,毁了他也会让我受伤。”
谢慈有些控制不住的握紧了齐景澄的腕骨,温柔的脸孔也像是失态了一瞬。
大概是真的厌恶极了‘他’。
谢慈说:“办法总会有的。”青年安慰道:“景澄,你不要想太多,先去休息吧,最近你的压力大概是太大了。”
齐景澄僵硬的点点头。
可他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情绪在心间发酵,甚至支使着身体做出一种下意识的反应,齐景澄察觉到自己握住谢慈的肩膀,黑色的眼像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他问:“······阿慈,有多讨厌他?”
谢慈完全不知道真相,他只以为丈夫是嫉妒心作祟,毕竟丈夫一直以来都是个醋坛子。
这样的齐景澄让谢慈轻轻弯弯唇,此时为了表达对丈夫的爱、为了安抚丈夫,他当然要竭尽全力的表达对那个‘冒牌货’的厌恶。
于是谢慈想也不想的说:“景澄,从我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想让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们的世界。我一旦想到从前将他当成你,与他靠近过哪怕一瞬间都觉得恶心。”
齐景澄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自虐,心尖的刺痛让他一瞬间产生虚浮的绝望感,‘他’的情绪像是一瞬间完全迸裂开,潮湿的热气黏在眼睑处,让他觉得眼部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的发疼发热。
透明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齐景澄甚至无力抬起手擦拭。
在这一瞬间,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只是自己,还是‘他’。
这是一种恐怖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独立的人格逐渐被污染,他是他,也将不再是他。
而温柔的妻子却完全不知道他所经历的痛苦,对方甚至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牵住他的手说:“景澄,我早早说过,我只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