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倒计时为9、8、7·······”
谢慈半阖眼,黑色的瞳孔微沉,他与006传讯道:“006,现在开始,切断你身上一切的通讯工具、与主系统的链接和与我之间的链接,确保自己真正成为一部无思维的死亡机械,三秒后进入我的大脑主核心。”
006身上微寒,它什么都没问,迅速的按照谢慈的意思切断一切,进入宿主的大脑主核心。
它只模模糊糊的记起一些事,新人类的大脑主核心就像是一个人最**的地方,一般来说,即便是爱人之间都不会允许对方接触到自己的大脑主核心。
所以,它现在算是宿主最亲密的人了吗?
它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明月主动奔它而来,仰慕的人从高高的天梯上走下来,漫不经心的向它伸手。
006当即决定等这个世界结束了它一定要买好多好多有漂亮毛茸茸的身体,给宿主摸个够!
太感动了,宿主怎么能这么好!!
“捕捉系统中,已搜寻本世界未发现目标,现通过空间白洞链接前往下一个世界进行捕杀行动。”
这个程序极度损害宿主本身的精气神数值,周遥山几乎支撑不住,拼着强韧的毅力才没直接栽倒下去。
谢慈彻底挣脱了周遥山的束缚,青年平日一双温润斯文的眼此时充斥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像是一双猩红的蛇目,雷与雨愈发大,天空裂开一道闪电。
他看着床榻上挣扎着无法爬起来的男人,右手拖着一只极大的花瓶,玫瑰的刺扎破了他的指尖,细蛇般的血液流进瓶口。
“哗啦。”
巨大的瓷瓶崩裂声伴随雷声,刺激的人汗毛直立。
周遥山身边满是瓷器的碎片,他的额头上裂开一个很大的伤口,血液蜿蜒而下,看起来可怖极了。
谢慈突然笑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遥山,整个人像一只充斥着阴影的恶鬼。
“周遥山。”他说着俯下身,骨节修长的指死死拽着男人的发,硬生生将他的头掰起来。
“怎么样,深情的游戏好么?”
周遥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那张脸白的好像下一瞬就会死去,黑色的眼直直的盯着谢慈,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他只说了一句话:“不是游戏,谢慈,我爱你。”
谢慈抬起他的下巴,他们的视线几乎纠缠在一起,谢慈面上狰狞的表情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他的声音缥缈的像幽魂:“你说你爱我?”
黑眼珠转动,青年笑着说:“其实仔细算来,一个星期前我就恢复记忆了。”
“我是故意的,我要你夜不能寐,要你觍着脸来我这里挨揍。”
谢慈手上的动作愈发阴森,他说:“怎么样,还能继续自我感动么?”
周遥山黑色的瞳孔微缩,他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身上,整个人虚弱的像融化在晨雾中的泥土。
他似乎想说什么,一直到最后才抖着唇,嘶哑道:“对不起。”
谢慈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轻柔:“周先生别这么快认输啊。”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青年漫不经心的起身,他拖着周遥山的头发和后颈出的衣领口,将人慢慢拖到房间内的小阳台外。
外面的雨水潮湿的打在屋檐,沾着清灰,一滴滴的往下蔓延。
天光暗淡,只有阳台外的一盏小小的橘灯在幽幽泛着光。
周遥山勉力的睁眼,空洞洞的黑眸不由自主的定在那盏小灯上。
那是他和谢慈一起去选的,青年当时心情很好,问他什么样式的灯挂在阳台好看。
周遥山很少会为这些小事费脑,但当时他竟认认真真的想了许久,甚至严谨地拿出平板把谢慈这栋别墅的阳台大大小小全部简单的画了出来。
像是缜密的机器人一边确定主人喜欢什么模样的灯罩,一边进行准确测量。
最后他帮谢慈选了这盏小橘灯。
青年当时还嘲笑他,做什么都严谨的像在上班的老干部一样。
周遥山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阳台的栏杆不高,谢慈将周遥山按在阳台的白漆栏杆旁,周遥山几乎半截身子都空在半空。
别墅一共有四层,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青年黑色的眼真真切切的带着几分灰暗,他裂开一抹笑。
“周先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吧?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我都失忆了你还来招惹,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