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出现在我眼前,凭空消失。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哭久了,慢慢就抽泣着停止。
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几月前乱步跟我说过洗脑,是看电视剧看到的剧情,他直接咧咧说出来,我奇就了。
谁知道我自己就是。
他应该没再暗示,或者取消了暗示。让我脑海中逐渐清楚自己忘记了什么,知道记忆出现断层,是想不起来……或者说迟缓地想起,以至于太过混乱。
一会儿闪过警服的模糊样子,一会儿又闪过雨淋的墓碑,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也很痛。
……那混蛋到底给我下的什么暗示。
天色暗下,忽然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
我勉强回神,手脚冰凉。
摸索着开灯,开厨房的门。
是微波炉的响声。
我按了按脑袋,开微波炉——一盒热着冒白气的美味精致的盒饭。
与此同时我的胃本能地开始馋,发出饥饿的讯号。
我:“………”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我硬着气关闭微波炉。
——神经病!!!
我应该报警的,说我被人骗了,我的记忆出了题,让人追踪乱步。
是我没,我躺在了床上。
……难道是暗示让我不去报警的?——这么想着的下一秒就推翻这结论。
因为如果真的是暗示,根本不会让我察觉到。
我也不清楚这些知识哪里来的,总从我今天发现异常,暗示松动的那刻起,就如同学习过的知识一样悄无声息地回到我脑海中。
我脸上干涸的泪痕,饿着肚子睡不着,棉被捂不热手和脚。
……不报警只一原因,我心里幻想——太可了。
我强迫让自己下决定,等明天白天我就会去报警。
原以为乱步逃走不会回来,并且在我心里乱步依然是不会伤人的形象,我也太想要抓住他清楚,所以我没跑出去,起身锁门再回到卧室。
半夜我睡不着辗转反侧,却突然爬上来一人,我吓了一跳,他捂住我的嘴,笼罩在我上方。
我瞪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乱步。
他红肿了眼,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不吃饭?”
我:“……”
神经病啊!!!
我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就踢他。
乱步被我踢中腹部,却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根本不像以前撞一下就声哔哔的人。
“今晚上我就解开桃酱的束缚,怎么样?”
他说。
我停下动作。
他的翠绿色眼眸像只型猫类盯住了猎物,眼角却哭过的痕迹。
我在呼吸间很快将他的手掌氤氲起水汽,乱步顿了顿,似乎是难以忍受地克制地隔着手掌一吻。
“相信我。”
我的呼吸逐渐缓慢,满眼都是他锐利的绿色。
“睡吧。”乱步轻声道。
我的眼皮骤然加重,睡意疯狂涌入。
他松开手掌,我却没心思质,只强撑着精神抵抗困意。
乱步翻身倒在我旁边,像是平时一样将我紧紧抱住。
从未过的紧,他埋首进我的颈间。
“睡吧。”
下一秒,我立刻沉睡。
………
两年前——
“嗯,要知道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木野。”
警察局内,冷冷清清,一名年岁已的警察快步走在前面。
我抱着资料亦步亦趋地跟着,鞋点儿跟,我很少穿跟的鞋,走的些别扭,忙答应:“我知道了,藤野前辈。”
我在毕业后进入了横滨的一小小的警察分局。
当时正缺人——应该说常年缺人,没愿意调过来,也没人愿意干这工作,些人甚至更愿意去港口黑手党,起码钱多。
虽然目前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是残暴的家伙。
“资料拿来看看。”藤野前辈是稳重的中年男子的长相,常年的出勤经验也增添了许多风霜皱纹。
我忙把满满一碟的资料抽出一张递给他。
我是才来这里不久的新手,由藤野前辈带我。
“嗯……”他眯眼看了看,“今天就让出外勤吧。”
“!”我喜出望外,抱了几天的资料终于能出去晃晃,“的藤野前辈!”
等收拾东时我都在不自觉哼歌,坐在电脑边录入信息的另一前辈道:“加油哦。”
我:“的!”
藤野一声:“别人是毛小子,是毛姑娘。”
“等等藤野警官!”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一人,神色焦急,“抓到一名疑似牵扯进帮派斗殴影响的案件的嫌疑人,需要您去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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