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好似良心发作般,在虞绒绒的战栗中,轻声道:“如若小师妹一定坚持……当然倒也不是不行。”
虞绒绒的四肢早就软了,她眼角飞红,长发胡乱散开,终于在某个间隙,看到了傅时画所谓的“也不是不行”。
然后,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一口咬在了傅时画的肩头。
她第一次知道,衣服原来,还可以这样穿。
……穿了,还不如不穿的,那种穿。
……
去梅梢雪岭的时候,许久没有回老家了的六师弟也探头探脑,想要搭乘可爱的小粉剑舟,顺道一起。
这想法并不过分,却被傅大师兄无情地驳回了,并且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家自己回。
六师弟百思不得其解,挠了挠后脑勺,目送小粉剑舟消失在视线里后,才敢小声问了问三师姐:“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且不论多我一个人,也不用多费灵石,便是多费……咱们小师妹也、也不缺那点钱吧?”
三师姐一脸茫然:“我也想不通。”
恰巧四师姐路过。
云璃的脚步悄然顿了顿。
她用一种有些微妙的眼神扫了扫天边,再看向了三师姐和六师弟,很是委婉道:“……可能是不方便吧。”
六师弟愣了好久:“哪里不方便?怎么不方便?我、我很乖巧的!”
晒太阳的二狗懒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不屑道:“你乖巧?你有我乖巧吗?没见连我都上不了那艘剑舟了吗?动动你可爱的小脑瓜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六师弟的小脑瓜动了许久,然后和三师姐一起默默问道:“……为什么?”
小鹦鹉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四师姐身上,指望这位明显已经明白了什么的四师姐解释一二。
结果在它的注视下,四师姐的耳廓慢慢红了。
越来越红,然后,四师姐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飘一般回到了阴影之中,半晌,又状似无事发生地飘回了小木楼中。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二狗的错觉,好似有些水声自小楼中翻了出来。
翻的还挺,澎湃。
二狗:“…………??”
是它想的那种澎湃吗?
想不到谢师伯……
二狗的词汇量不太足以形容它的心情,憋了半天,它终于恍然知道了该怎么形容。
想不到谢师伯,身残志坚,老当益壮,历久弥坚,嗯……龙精虎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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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的小舟,当然不可能再让任何人登上。
小舟还是那艘小舟,只是如今舟身铺上了最是绵软的垫子,又有轻纱覆盖,四面有夜明珠,又有阵法笼罩,便是靠近,也看不清里面究竟有谁,在做什么。
剑舟很稳,也不是很稳。
偶尔有一缕头发自剑舟边缘如水般流淌下去,又会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施施然探出,将那一缕头发轻轻捋顺,在指间打个圈,再拢回来。
也不知道剑舟里的人到底是什么姿势,才能让头发这样飘散去外面。
剑舟向北。
北国的雪还是那么冷,漫天飞雪迷人眼,小粉剑舟之中,却依然温暖如春,甚至比春风拂面时,还要更热几分。
热到虞绒绒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臂,想要降低一些温度。
于是继长发之后,粉色剑舟的边缘,又有了一条雪白手臂的垂落,像是在接雪,也像是纯粹想要让北国的风从指尖流过。
就是让人很难理解,这样的风雪中,怎么会有人……手臂上不着一物呢?
是因为不冷,还是因为,这是梅梢那些剑修们发明的新的修炼之法?
但很快,那只手臂就收了回去。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风雪下,粉色剑舟的不稳更厉害了点。
啊,北国的风,真是大啊。
虞绒绒发誓自己真的只是透透风罢了。
谁能想到,下一刻,她就体会到了某种,有冰又有火的奇特感受呢!
而且根据傅某人的说法,这是为了满足她的“需求”,自己方才特意从百忙之中灵光一闪,专门为她构思的。
虞绒绒:……很难想象,这种事情,也可以用“构思”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呢。
堂堂御素阁大师兄,昔日大崖王朝的皇太子殿下,如今的化神真君,若无意外,恐怕便是新一任的“剑尊”,而他的满心思绪,竟似并无分毫用在剑上,而是在构思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虞绒绒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直到剑舟猛地一震。
她吓了一跳,想要翻身去看,却竟然手臂绵软,很是努力了两次,才看到外面的模样。
很好,非常好。
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一心两用,保证自己剑舟内外两不误,绝对不会迷路。
现在这岂止是迷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