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有了。”
“谢年舟,我就是那么一个肤浅的颜控。”
祝仪的声音有了哭腔,“谢年舟,我就是喜欢你的脸,若来日有了机会,你一定要好好保养你的脸,若是不然,你没了脸,便也没有了吸引我的地方。”
“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呢?”
祝仪抬手擦了下眼泪,“年少时百转千回的我见犹怜,长大了,便是清华雍容,清贵威仪,你简直踩在我的审美长,老天为我量身打造了你,我活该栽在你身上。”
祝仪的声音很轻,“你的脸如此合我心意,不曾伤害我家人,不曾杀珍珠,甚至哪怕囚我在小黑屋,也存了一丝理智,这样的你,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呢?”
“等你的伤好了,我们便回邺城,阿爹阿兄好说话,阿娘却是不好说话的,你若见了,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不过不要怕,哪有丈母娘不刁难女婿的?丈母娘过来人,知道男人不是好东西,所以才不会不忍自己的女儿趟男人这趟浑水。”
祝仪轻轻笑着,“你也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没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之说,不过是丈母娘心疼女儿,不得不违心待女婿好,好让女婿看在这些好的面子上,待她的女儿好一点。”
“男人不曾十月怀胎,自然不知道女人的这些小心思。”
“不过没关系啊,我会说给你听。”
“谢年舟,你听到了么?”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半点反应也无。
夜风清凉依旧,撩开祝仪的鬓发,冷意直直刮进祝仪心底。
“小舟,你不要死,我们一起回邺城好不好?”
祝仪终于失声。
夜风喧嚣,星河璀璨。
“......好。”
寂静夜色中,响起一声极轻微的男子声音。
祝仪呼吸一窒,身体猛然一僵,像是不敢置信般,她一点一点低下头,向怀里的谢年舟看去。
男人面上染血,唇色苍白,眉眼如故。
“阿姐。”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极轻,“我们.....一起回邺城。”
祝仪瞳孔骤然收缩,心里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我们回邺城。”
祝仪紧紧抱住谢年舟,亲了亲他的脸,“你不要死,你别死。”
“阿兄马上就来了,他会接我们回邺城。”
祝仪守谢年舟守了一个昼夜。
在第二天清晨,她终于等了表兄与阿兄,千军万马,浩浩荡荡。
“谢年舟呢?他死了没?”
祝宁峰尚未下马已经拔了剑。
陆广轩抬手夺了他的剑,剑眉微蹙看向祝仪的方向,“仪仪,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们。”
祝仪喜极而涕,来不及与阿兄表兄叙旧,便连忙指着自己怀里的谢年舟,“表兄,快弄一辆马车来,小舟他快不行了。”
“来了。”
随着一声温柔女声,一辆马车闯入祝仪的视线,“祝四,马车在这。”
——驾马之人赫然正是林予红。
有林予红在,祝仪成功把谢年舟弄到马车上,顺利带回邺城,中间虽有祝宁峰使绊子,但陆广轩在旁边,倒也有惊无险。
回到邺城,祝仪请了城内最好的医官医治谢年舟。
“幸好女郎果决,将六棱箭硬拔了出来,若是不然......”
白发苍苍的医官直摇头,“剩下的,便看他的造化吧。”
这句话等于判了谢年舟一半的死刑。
祝仪的心凉了大半。
与家人叙过旧,又安排完后事后,祝仪便日夜陪在谢年舟身边。
谢年舟以雷霆手段平定的南方,洛京也是在他威压之下开城献降,世人敬他如神明,也畏惧他如鬼神,他昏迷消失的这一段时间,根本无人把他往病重去世的事情上想,倒是刺杀他的人安耐不住,忍不住放出了消息,但谢年舟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事,洛京准备的有替身,在洛京露了几次面后,他遇刺身亡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谣言虽然不攻自破,幕后主使也被抓了出来,但祝仪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