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视线顺着往上,是叶贺。
“父亲说,今天晚上你就需要去格林顿家接受治疗,应该需要住宿一阵子,你可以提前收拾一下东西,至于时间,晚上用完晚餐之后可以吗?”
叶默点了点头,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他还戴着手套,两手捧着一盆兰花。
叶贺接着往下说下去。
“格林顿老先生还有几个子女目前不在帝都,就只有凯文先生还有他的几个孩子。
凯文先生跟我们的祖父有着不浅的交情,本人很好相处,凯文先生的三个孩子,大女儿作为继承人经常在外,二儿子已经进入内阁,小儿子性格不太好,但他进入了第一军校,目前正在四年级,你应该不会遇到。
需要注意的只有一项,格林顿家是狂热的格兰斯一派,注意不要随便谈论某些事情,哪怕它们都是真实的。”
似乎是怕叶默不重视,他又补充道。
“最好不要谈论任何有关格兰斯的事情,格林顿家的小儿子曾经有一次在学校里打坏了同学的牙,因为对方提到格兰斯的时候没有加敬称。”
叶默本来想接着点头,点到一半又想起来了什么,半道换成了回答,“嗯。”
叶贺弯下腰,伸出手指。
叶默盘腿坐在地上,下意识抓紧了怀里的盆栽,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叶贺也恰好抵住了叶默的额头,很轻,有点痒,叶默听见叶贺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你可比叶云记仇多了。”
也不能说是记仇,或者说胆小又脆弱更确切一些,因为在对方那里曾经受过伤,就从此远远的绕开,伤口也迟迟不愈。
但叶贺更清楚,这不是叶默的错,他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子的,像只受了伤,非常惊恐又警惕性奇高的无害小动物,被人从窝巢里强行拉出来,被迫展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
原本应该被好好的抱进怀抱,轻柔的抚摸肚皮,让满心惊恐的小动物放松警惕,可惜,那时候他跟叶云小刺猬一样,都竖起了身上的刺。
于是等时间推移,真正成为家人的时候,就更加难以靠近了。
叶贺这次除了跟叶默交代一下注意事项,还想再从叶默这边问一下生病的事情,他习惯将所有被划进他领地范围的人或事都掌握在手里。
叶夫人跟叶云听到叶知远说没什么大问题,已经联系了格林顿家的医疗团队就会放下心,转而催促叶知远赶紧去做,而叶贺就会想了解更多。
从叶云跟他偷偷说这件事情开始他就下意识的开始不断的收集信息,猜测是什么病,症状如何,病因又是什么,治疗什么时候会结束。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从叶知远那里获取的那些已经到了极限,剩下的就只有作为当事人的叶默。
叶默也从来不会拒绝他,但那样就太像逼问了,叶贺权衡了一下,遗憾的在心里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少年时做过很多不成熟的事情,那些事情如今让叶贺面对叶默的时候一直不像面对叶云时那样放得开。
但他偶尔也会小小的欺负一下自己最小的弟弟。
“叫哥哥,叫哥哥我就放开你。”
叶贺在叶默这里总是给予最大的耐心,这样缓慢的靠近,然后等待小动物放下警惕的过程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
叶夫人从下午就开始给叶默收拾行李了,一边收拾还要一边抱怨。
“我就不能跟着去吗?我不能,小云小贺不能跟着去吗?一个人多孤单啊,这还是治病呢,万一有个不舒服,都没有人看着小默啊。”
叶知远跟在她身边帮忙,不知道第多少次解释。
“已经交涉过了,最好小默一个人过去。”
格林顿很封闭也很死板,更别说涉及掌握着家族成员信息的医疗团队,帝都很多人调侃除了格兰斯,谁也不能让格林顿低头。
别看最后叶知远跟凯文·格林顿交涉很痛快,但在这之前,叶知远拿出诸多筹码,去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见到格林顿家族的任何一个成员,最后还是搬出叶知远父亲的交情才见到了凯文·格林顿。
他安慰叶夫人。
“没事的,有一整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