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被福晋教训的事,成了兄弟们的笑话。
小钮钴禄氏知道这事后,却没骂十福晋,还对来诉苦的胤?骂了句:“活该!”
胤?瞪大眼睛,“额娘,您是我额娘吗?”
他揉了揉红肿的耳朵,心里暗骂了句母老虎。
他们满族姑奶奶再彪悍,也彪悍不过他们家这个蒙古母大虫!
小钮钴禄氏品着茶,嗤笑一声,“我倒想不认,可谁叫你额娘当初生你的时候,稳婆和嬷嬷们都看着,就算你额娘不想认,也不得不认。”
这话就更扎心了。
旁边伺候的人都禁不住露出笑意。
同喜给胤?取了拿冰包裹着的纱布上来,“阿哥,您拿这个捂捂耳朵吧,消得快。”
胤?接过手,捂在耳朵上,那冰冷得很,起初有些刺冷,慢慢反而舒坦不少,至少耳朵那痛舒缓了些。
小钮钴禄氏才道:“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虫,你皇阿玛给你十二弟指了门好亲事,又和你们有什么相干。你那么闹腾,你福晋看在眼里,岂能心里高兴?她的家世也不输给富察氏。”
“那能一样吗?”胤?嘀咕道:“福晋是蒙古亲王的女儿,家世再好,也对我没什么帮助。”
“你想要什么帮助?”
小钮钴禄氏吊起眼梢看儿子,“你想要娶相爷的女儿?还是都统的闺女?”
“要不,下回选秀,额娘给你挑几个大姓秀女,好不好?”
胤?被他额娘怼的哑口无言,只好道:“额娘,您胳膊肘往外拐!”
“额娘看是你心野了。”
小钮钴禄氏乜了自家儿子一眼,“我告诉你,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额娘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些事,你给我少掺和。当初额娘给你讨你福晋这门亲事,就是要叫你别趟入这摊子浑水。”
胤?的外家是钮钴禄氏,论出身贵重的,他在阿哥里也排得上名号,正因为如此,小钮钴禄氏早早就断了儿子不该有的念头,给他娶了十福晋。
十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是□□锦噶喇普郡王的女儿,有这个福晋,注定胤?这辈子和那位置没什么干系。
胤?委屈地扁扁嘴,“儿臣哪里敢有那指望。”
“没有就好。”小钮钴禄氏捧起茶,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道:“如今你要紧的是早点儿和福晋给本宫生个孙子孙女玩才是,旁的事都是多余的。”
胤?丧头巴脑地答应了一声是。
小钮钴禄氏把儿子敲打了一顿,身心十分愉快,她前阵子病了一场,闷在屋子里养身子,难得心情好,隔日,就带着儿媳妇去钟粹宫做客。
阮烟好生招待了她们婆媳一番,还笑着打趣了一句:“听说十阿哥最近耳朵红肿了,可是被蚊子给咬了。”
现下都入秋了,哪里来那么多蚊虫?
十福晋吃了块豌豆黄儿,顺口回答道:“贵妃娘娘问这事,臣妾倒是不知,不过爷们经常去布库,兴许是布库时不小心弄伤的。”
十福晋说的一口好满语,光是听口音,压根听不出她是蒙古来的贵女。
阮烟了然笑道:“原是如此,本宫还想着送一盒子薄荷膏过去,碰伤擦伤扭伤了,擦一擦,没几日就能好。”
“臣妾替阿哥多谢贵妃娘娘。”
十福晋客气地谢了恩。
阮烟瞧她行事,都不禁回头对安妃感叹:“这十福晋真是个有趣人,我看,十阿哥碰上她,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也难为钮贵妃的良苦用心,给十阿哥挑了这么个好福晋。”
安妃很是赞同阮烟的看法。
她虽读四书五经,却不喜那些要女子三从四德,尤其是汉族人家里妻子要对丈夫服服帖帖、唯命是从的条规。
在她看来,即便是夫妻,也该是笨的听聪明的才是,十福晋就显然比十阿哥聪明得多。
虽然说把十阿哥捏得耳朵红肿,闹出笑话,可这么一来,十阿哥妻管严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日后要是有谁要十阿哥做些不该做的事,十阿哥也有借口推搪过去,还不至于得罪人。
十福晋,的确是个聪明人。
十福晋的这点儿小算计,在明眼人看来颇有几分可爱之处。
不过,十阿哥也有可取之处,他这人憨归憨,屋子里是旁的人再没有,也从不对外人说自家福晋的坏话,因此,虽说不少福晋说十福晋的坏话,可背地里羡慕的人尤为不少。
六福晋和十福晋,可以说是妯娌众人最羡慕的两个对象了。
太子妃瓜尔佳氏就没少对两个弟妹心情有些复杂。
她成婚多年,可膝下只有一个四岁的嫡女,太子妃不是不着急,嫡子关乎江山社稷,太子没有嫡子之事,没少被人拿来攻讦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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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着急有什么用。
生孩子的事,总不能她一个人就能做成。
毓庆宫那么多莺莺燕燕,侧福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