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怎么游就怎么游。
苏瓷连衣裳都没换,直接把外衣短靴一甩,哧溜就滑进湖里了,沁凉沁凉的湖水,她一蹬老远,畅快极了,洒下一串的欢笑声,一抹脸回头招手:“你也来嘛~”
杨延宗也下去了。
追逐她而去。
苏瓷泳技超棒的,就如同一尾游鱼,灵活到了极点,进到水里,如果杨延宗不催动内息作弊的话,还真未必能捉得住她。
她大笑着,还给他表演了一个花式游泳,两人追逐嬉戏着,最后在水榭下的梁柱碰在一起,随行亲兵早已悄然褪去了,夕阳映在水面,风声刷刷,两人笑着,慢慢亲在了一起。
在水中拥吻,最后杨延宗箍着她的腰游到垂梯,横抱着她入了主卧。
寝卧里的寝具早已换了新的,外室窗扉半开,淡淡的青草气息,两人滚落在大床上,亲吻着,抚摸着对方,缠绵到极点,相结合在一起。
从温柔到激烈,一直到夜色渐深,汗流浃背,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苏瓷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了,她卷着被子,露出细白的肩胛骨,他沿着她的肩胛骨,细细密密的亲吻,沿着脊椎一路往下,吻遍了汗湿的地方,细细揩过,再回来将她拥在怀里。
风声,水声,她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他侧耳静静听着。
两人之间的相处好像多添了一点润滑油的感觉,多了一分缠绵,也多了一分甜蜜。
杨延宗不会说,但他感觉得出来,那些先前在心坎百转千回的情绪,一下子就好多了。
对于婚姻和爱情,两人都是第一次,他摸索前行,万幸的是,他没有把她推远了。
闭目酣睡过去前,他如此想道。
……
交颈相拥,酣睡一宿,次日晨早才踏上了回程的路。
晨光微熹,在湖光山色中起来,听着轻快的马蹄声往回跑着,半上午时下起了小雨,一行人披上蓑衣斗笠。
但还别说,这么走路还别有一番滋味的。
苏瓷调皮,见路边有藕塘,还跑去摘了一顶荷叶顶在头上。
杨延宗都由得她,这样边跑边玩,快快乐乐的,直到傍晚才回到了大部队。
二日即抵阳都,等处理完公事,两人携手回了家。
先去给杨重婴请安。
进得鸿瑞堂,杨延宗到庭院就想停下脚步了,但苏瓷扯了扯他的手,他迟疑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经过杨延贞和苏瓷的不懈努力,杨重婴恼过怒过也骂过,态度已经软化得差不多了。
进得屋内,杨重婴斜睨杨延宗一眼,没搭理他。
不过苏瓷是个机灵鬼,她先笑嘻嘻地给杨重婴问安,然后说了好些这次出门的趣事,下雨啊仙女湖啊什么的是重点,不过最后她话锋一转,瞅了杨延宗一眼:“这趟去雀山,咱们还去拜观音庙了,据说,那边的送子观音灵验得很。”
她笑眯眯补充一句:“夫君说,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说到这个,杨重婴终于坐不住了,他忍不住侧头看了杨延宗一眼,他是有个孙子不假,但那终究是二房的,和长子嫡孙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杨重婴胡须抖动了一下,半晌还是拉着脸对杨延宗说:“是该抓紧点!”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头看向另一边,“你今年都几岁了?”
杨延宗有点难掩激动,立马肃容拱手:“是,孩子知道了!”
虽然,没多久杨重婴说累了让他们回去了,但这第一次有了,就意味着破冰了。
“父亲好生歇息,孩子告退。”
杨延宗带着苏瓷出了鸿瑞堂,夕阳西下,映着她脸膛红红的,她眉眼弯弯,杨延宗笑了下,拉着她的手快步回正院去了。
不过苏瓷很快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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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延宗这家伙热情越发高涨,他咨询了好些个大夫,最后折腾出两种调养汤药出来了。
每天晚上,一人一碗。
“……”
苏瓷是不乐意喝的,虽然她看过方子,确实是滋阴养元的方子,喝一段时间是对身体也挺好的。
但问题是难喝啊!
一开始时,苏瓷虽不大乐意,但想起他的祈祷,她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杨延宗就很高兴。
但时间一长,那点点动容就扛不住了,这药稠稠的,黑褐色冲鼻,涩苦又辣还带点甘,味道古怪,就好像喝调了点糖的苦药糊糊一样。
苏瓷要喝吐了,不行了大哥,喝了几天,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苏瓷把碗一撂,死活不肯喝了,她吐槽:“你不如少做点还实际点儿呢。”
她早就说过了,但杨延宗以为她哄他。实际真不是的。两人就算避危险日,但这种方式其实也不十分保险的,再加上有时被他缠起兴趣来啊,两人也不是百分百都有避的。
但都没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