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冰,额角甚至要冒出汗来,却有一种异样的完满感。
可慕辞却紧拧眉头,挣扎着,想要挣出她的拥抱,灼热滚烫的温度间,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阿宁,不要靠我这么近……”
他一字一字,都道得分外艰难:“我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会伤到你……”
长宁不信他会伤害她,更不怕他会伤到她,反而将他推搡的手握紧了,她的声音亦有些哑:“你哪里难受,告诉我。”
可慕辞却不答,而是有些恍惚地望着她,眼尾红得越发秾丽,望向她的眼眸愈发幽深。
仿若吸人的漩涡,直将神智都吞噬干净。
铮——
灼烫到极致的热浪汹涌,那根名为理智弦终于崩断,慕辞眼底有暗红闪过,克制不住一般,咬上了长宁的下巴。
明明是这样凶狠的姿态,可唇齿磕上她下巴,却只是酥酥麻麻的痒。
“阿宁……阿宁……”
他咬她,又一遍遍唤她,语调从缓到急,沙哑得仿若砂石摩擦,似鹅羽在她心尖拔挠,勾起难耐的痒意。
逼人的热浪下,长宁宛若泡在温泉里,被亲得晕乎乎的,理智都有些飘忽。
她生涩地应对着少年灼热的吻,有些想提醒他,能不能慢一些。
可话未出口,便被他堵住。
少年的亲吻亦很是青涩,他浑身滚烫,连唇瓣都是灼热的,胡乱地凑近她,似若横冲直撞的小兽,又亲又咬,毫无章法。
感受着脖颈落下的凉意,迷蒙间,长宁回想起那一夜,慕辞在亲完她后的落泪。她想,这是什么毛病。
亲就亲了,为什么要哭呢?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长宁只觉一颗心软得不像话,她挪动着手臂,揽住他的后背。
“喜欢阿辞,很喜欢……”
她迎上他的亲吻,声音低若低喃,
“只喜欢阿辞。”
屋内温度愈发灼热,唯有榻上那颗定魂珠,泛着微凉的冷光,丝丝缕缕没入纠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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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源消散,被拉入瘴源中的众人亦得以脱离。
江衡在一陌生的房间醒来,淡淡的霉味涌入鼻腔,他皱眉坐起身,打量着屋内,勉强看出这大概是间客舍。
好在衣物皆全,他翻身下床,毫不犹豫地推门出了屋。
瘴源既已化解,那长宁定然不会多留,他得在她离开前找到她。
否则若等她离开了,还不知该去哪寻人。
修真界这般大,即便是江家,也做不到手眼通天,周密知晓一人的行踪。
况且,江衡望着掌心的伤口,那是他听到长宁那番话后,无意识掐出来的。
他想,不过是一次受挫罢了,若他只因这一次被拒绝,便选择放弃,那才叫真的不值得阿宁原谅。
毕竟,就算阿宁暂时不肯原谅他。
也不会原谅其它任何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
甚至于,他是剩下所有人中,唯一可能被选择的。
毕竟,他们仍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经历了那样多的事,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懂她。
懂她的艰难与痛苦,亦有能将她护在羽翼下的能力。
乾元宗那位在做的事,他是知晓一些的,他自知是疯子,可乾元宗那位仙尊,如今恐怕不比他正常多少。
他若知道阿宁还活着,不晓得会做出些什么疯事。
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纷争,江衡眼底闪过兴奋。
他舔了舔唇,想,或许他可以试着学学裴柔,她那些伎俩虽不太上得了台面,却很管用。
当年那裴照,不就是被她用那种法子,勾得连魂都没了。
想要取代一个人,首先要先成为他,而后……再一点点抹去他的所有色彩。
当年裴柔可以用这种法子挤占了阿宁的位置,他未必不能用这种法子,占据慕辞的位置。
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有的时候,活人比不过死人,可绝大多数时候,死人又拿什么和活人争?
江衡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在转角处与撞上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