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社交。
全家人都非常支持她的行为。
但全家人都表示这活太难了它们干不了。
只有亲爱的舅舅莱顿被她看得顶不住,拍拍胸脯接下了这任务,三天两头带着闪电和萨沙一起出门去招猫惹狗。
具体怎么招呢?
它们在找去年那头北极熊。
安澜真是无力吐槽,她想说人家可能早就去到别处了,哪会一年一年都在这里等,结果话音还没落,从海湾那头就又传来了骂骂咧咧的鸣叫声。
......行吧。
北极熊也是倒霉,虎鲸记忆力好到十年前见过一面的人都忘不掉,更别说是去年就见过的个体了,想必它经历了两年下不了水的惨剧,明年肯定不会再来这里了。
反正不管北极熊开不开心,莱顿和闪电是开心了,萨沙虽然不明白乐趣在哪里,集体活动着活动着也开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澜的错觉,它的背鳍好像稍微正常了点,看着没有那么塌了。
在社交问题暂时“解决”之后,她要担心的就只有生活上的小问题了。
哪些地形可能导致搁浅、哪些食物不能吃、下潜之前该有的准备......
哦对了,还有睡觉习惯。
水族馆把虎鲸关在单独的笼舍里,偶尔才会有双人间,培养出的都是独自入睡的习惯。
萨沙刚加入鲸群时根本没法和大家一起睡觉,好不容易睡眠时间调整过来了,时长也类似了,同步性进步了,又出现了撞击的问题。
就跟安澜撞上居留鲸一样。
为了不打扰其他成员睡觉,她只好劝外婆把萨沙安顿在队伍最边上。就这么连续睡了两个星期,睡眠习惯才慢慢地改变过来。
整个过程很漫长。
在适应鲸群的不仅有萨沙主观能控制的部分,还有藏在它身体里的潜意识的部分。
好在最后都得到了好的结果。
当然还有一些问题是安澜爱莫能助的。
好不容易有过客鲸跑过来找萨沙社交,结果两头雄虎鲸找它是为了海豚科雄性间特有的社交目的,大概就是快乐击剑,但是呢,萨沙可能这辈子都没碰到过这种事。
它迷惑不解地离开,又迷惑不解地回来。
嘉玛差点笑掉背鳍。
当一件事能让妈妈嘉玛都笑成这个样子的时候,通常就是真的很好笑了。
所有的虎鲸都在笑。
萨沙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但它知道这个鸣叫音总在碰到“高兴”和“有趣”的事情时被发出,所以它也跟着笑起来。
如果安澜能用笔写日记,关于这年夏天,她会写下的大概只有这么一段话——
“鸡飞狗跳,但是收获了可爱的新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