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慢,想一点说一点。
“酒吧里不做黄和赌,没有小姐出没,看似一切正常。”
“至少一楼是正常的,卖酒、蹦迪,干干净净。所以一楼的生意都是经理黄子健在打理,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二楼偶尔会有奇怪的人出现,看着不起眼,但不起眼才更有问题。”
林长野问:“什么问题?”
“来酒吧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人,男男女女都会精心打扮,没有人会刻意把自己拾掇得像个隐形人。”
宣月回忆着。
“这个月我见过两次,都是在凌晨十二点之后,几个人拎着黑色手提包上了二楼,走的时候包留下了,带了个人走。”
林长野:“带了个人走?”
“对,是上个月才来阿皓身边的人,二十岁出头,他们叫他小华。”
“涉黄?”
“不像。小华看着身体不好,人也其貌不扬,还有点畏畏缩缩的。”
林长野皱眉良久,“前段时间我们收到风,这个月有一大批蓝冰进入平城,渠道暂时未知,但已经散了不少货。”
宣月张了张嘴:“你是怀疑——”
“你见到怪客的日期是哪两天?”
“我想想……应该是7号和17号。”
林长野眼神一沉,“8号晚上,城北一家叫红椰林的夜总会逮到了几个溜冰的,因为举止太怪异,被人举报的。”
宣月:“……”
如果真是贩|毒,那阿皓不会有好下场。
她仔细想想,又动摇了。
“但是那群人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反倒是来的时候拎了包。或者阿皓只是买家,是毒|贩送货上门?”
林长野默不作声。
好半天,他凝神道:“盯着那个小华。”
“小华?他怎么了?”
“既然是做买卖,那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了钱没拿货,只带了个病恹恹的人走,只能说明一件事。”
宣月一怔,霍得抬头:“……小华就是货?!”
车还在一路开着,临近终点站,车上的客都下光了。
司机师傅回头问:“你们还不下车吗?马上终点站了。”
林长野起身又刷了两次卡,“不下。”
师傅好奇地打量他们,心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谈恋爱的吗,有点意思。
回到座位上,两人继续低声交谈。
宣月开始汇报关于崔明皓的细节。
“他很讲义气,对身边的人没有太高要求。按理说混这行的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狠角色都搜罗在身边,但阿皓没有。酒吧里有很多人都跟小华一样,看着就不经打。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时候忠心比蛮力更重要。”
“啊,我想起来了,很多人是走投无路被阿皓捡进来的。我听薛强说过,小华家里也有什么人生病了,手术费都给不起,是阿皓替他出的。”
林长野:“就跟冯希丙一样?”
冯希丙也是弟弟生病,被阿皓招揽进酒吧的,后来为了报答阿皓,连持|枪|袭|警都干得出。
他眼神冷冽,“崔明皓不是等闲之辈。”
这份城府,很多道上的老人都比不上。别人示威,他施恩,没点城府办不到这事。
宣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但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他没有挟恩图报。”
有天晚上阿皓在二楼久久没下来,薛强怕她等烦了,抽空来跟她聊天。
宣月才知道原来薛强也受过阿皓的恩。
大概七年前,阿皓还没有混到今天这么“出息”,尚在下头做个小头目。薛强也不过是个混混,喜欢上一个姑娘,被撩拨两下,不管不顾要去挖墙脚。
谁知道这墙角不好挖,挖到了钢板。
原来姑娘勉强算得上个“阿嫂”,跟的是个已经一呼百应的“大哥”。
薛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那大哥踩着他的头,问他死不死心,服不服输,姑娘在一边话都没敢帮他说一句。
牙齿都被打掉两颗,薛强吐出一口血沫,笑着说了四个字:“我|服|你|妈。”
大哥气得不轻,操起酒瓶就要砸死他。
是阿皓及时出现,说是误会一场,请人高抬贵手饶了地上的人。
大哥说:“女人是小事,我妈人都死了,还给他侮辱,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