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随便砸人场子吧?”
“大家继续跳,继续跳啊,小事情。”
……
舞池的后头有条长长的走廊,有恒温酒窖、经理办公室,还有员工休息室和更衣室。
他们在更衣室里看见一对衣衫不整的年轻人,员工休息室里找到一个偷懒睡觉的服务生,一个姓李的经理在办公室玩手游,除此之外,没有别人在。
旋转楼梯通往二楼,上头是VIP包间,一间一间查过去,除了一些衣着光鲜的客人,并没有阿皓的踪影。
就连卫生间也一个隔间一个隔间搜过去了,上大号的被迫开了门,依然没找到阿皓。
重返大厅后,林长野问强子:“他人呢?”
强子说:“不知道啊,都几天没来上班了,可能是离职了吧。”
李经理搓着手点头哈腰在一旁,“阿皓也不是咱们这儿的正经员工,只是偶尔来坐坐,帮把手。请问是他犯了什么事吗,劳动诸位来咱们这跑一趟找人?”
林长野问:“他在你们这干什么?”
“调调酒,端端盘子,听说是我们老板的远房亲戚,偶尔过来赚点外快。”
“是吗?赚点外快,什么外快?”林长野的眼神冷冽直接,像刀子悬在半空,“比如发布悬赏,□□?”
李经理吓一跳,退后两步,“警官说的什么话,咱们,咱们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怎么还扯上谋财害命了?”
他扯扯强子,“你和阿皓关系好,你,你快给阿皓打电话,就说警察在找他,问问他现在在哪,赶紧过来一趟。”
众人的目光落在一直装疯卖傻的强子面上,明知接下来他又是一通表演,也无计可施。
果不其然,磨磨唧唧推辞一番,在老张的恫吓之下,强子才拨通电话。
三次,电话都以无人接听告终。
强子一摊手,说:“不好意思阿Sir,皓哥大忙人,不接电话也是常有的事。”
他以为这样他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林长野的眼眸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里泛着艳丽的色彩。
“崔明皓不在没关系。现在警方怀疑这家酒吧涉嫌非法经营,酒吧员工或与一起袭警案有关,劳驾各位跟我们走一趟。”
——
自从搬来警局附近的出租屋,宣月还没开过几次火,先是军训关了一个月,后来没上几天班又去了广州。就是去支队,也有食堂吃,用不着亲自动手。
锅碗瓢盆都是刚开封,全是女孩子家喜欢的可爱餐具。
她找了个支架把手机立在橱柜上,一边看做饭APP上的麻辣水煮鱼菜谱,一边生涩地动手,口中还喃喃自语。
“料酒一勺,白糖半勺,生抽一勺……一勺是多大的勺?”
“糟糕,忘了买耗油!”
“……算了,要不多加点酱油吧。”
水烧开了,锅里咕噜咕噜冒起泡来。
宣月手忙脚乱把鱼片下了锅,正准备确认菜谱上说的是大火还是小火,母亲的电话忽然打进来了。
“宣月,回沧县。你爸他出车祸了。”
十分钟后,宣月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匆匆跑出了门。
炉子上的鱼才刚下锅,熄火后半生不熟躺在锅里,凄凄惨惨。桌上还放着一堆准备好的食材,宣月从队友处得到了鼓励,正准备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心理辅导,早日归队。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宣月开着那辆小破车紧赶慢赶回沧县,心情很微妙。
李楠欣在电话里说,她的父亲宣元山在回沧县的路上跟一辆货车相撞,货车倒是没什么事,宣元山的车头都给撞瘪了,这会儿进了手术室抢救。
宣月当时脑子一懵,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说悲伤吗,谈不上,十岁出头就失去父亲,即便宣元山还在这个世上,对她来说也如同不在了一般。
宣元山做生意有钱后,带着年轻的新婚妻子与她腹中那个宣月从未谋面的弟弟一同去了外地。
宣月十几岁时听说他们在上海做生意,后来好像又把生意做到了广州。
这些她一概不知。
宣元山没有回来过,大概是沧县地方小,回来了尽被人戳脊梁骨,他不受这个气。
倒是给宣月的抚养费每个月都打到银行卡上,逢年过年,他也会给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