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不太好,脸上的妆有些花,手里捏着一个高脚杯,在小口小口抿着红酒。
看到陈志宇从楼上下来,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女人叫住他,“志宇,你来来,开导一下你妈。”
陈志宇瞄了一眼女人,不认识,他停住脚步,没有靠近,“你是?”
“这是你三姐姐,我是你二姨。”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招呼他,“你忘记了,你以前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陈志宇冷声应道,“不认识。”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大衣坠感极佳,行走时带着一阵风,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质。
三十多那个女人被他不近人情的样子吓到,闭上嘴没说话了,那个老大娘脸皮厚,继续叨叨,“志宇啊,你妈孩子没了,你过来劝劝。”
陈志宇拧着眉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去。
陈饶身边围了很多他不认识的亲戚,还有几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小孩子们正是好动的年龄,被家长拘在身边吃糖。
陈饶怀里抱了一个大眼睛双眼皮的男孩儿,一脸悲怆。
陈志宇站到陈饶身后,问道,“孩子怎么回事?”
陈饶转过头,恹恹地回答,“没了。”
然后耷拉着脑袋,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陈志宇只当她是正常的胎不稳,温声劝了一句,“你好好休息,酒别喝了。”
大娘轻轻帮陈饶顺背,“阿饶,听二姐一声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没了就没了,你看看,这里这么多孩子,都是咱陈家的子孙,你看上哪一个,尽管开口。”
陈饶看了陈志宇一眼。
这些亲戚打什么主意,她心里门清儿,尽想着把自家子孙过继到陈家,好继承陈家千亿财产。
知道她的孩子没了,心里说不定有多么高兴。
但这些小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抱着超治愈,她实在是狠不下心将这些亲戚赶走。
“你们早就被太爷爷除籍了。”陈志宇打量着这些所谓的“陈氏子孙”,没有留一点情面:“不是我们陈家的人。”
大娘讪讪地笑道,“哎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爷爷当年做了错事,也受到惩罚了,我们当子孙的,这些年也积极弥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你说是吧,志宇。”
陈志宇淡淡睨了她们一眼。
他担心这是陈饶逼他生子的苦肉计,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陈志宇走后,陈饶也回房睡觉了。
大娘和三姐姐在陈家大宅里闲逛。
“这么大的花园,打理起来肯定很费事吧?”
“傻子,都是请人打扫的,上千平的大花园,谁自己打扫啊?”
“妈,你说以后这些,都该我儿继承吗?”
“当然......你没看到,刚刚陈饶抱着我们家小汤圆,多么开心。我们家虽然没有陈志宇能挣,但是我们能生啊!”
“就是,挣那么多有什么用,最后没有孩子,挣的钱也白搭!”
“你注意一下,三舅公家的孙子也不少,这段时间我们来勤一点。”
~
夏青树和陈志宇约的是六点半,兰棠苑,陈志宇提前三十分钟到达了地方。
这里是他们俩人第一次吃饭的地方,也是陈志宇救助青树,腿被砸骨裂的地方。
陈志宇把兰棠苑包了,六点一过,天色渐暗,餐厅里小花园亮起星星般的夜灯,墙上布置了鲜花气球,红酒已经提前醒在杯子里,一个小提琴班子藏在暗处,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会出现。
夏青树是和夏衫一起来的,夏衫把他送到门口,小声安慰道,“青树,你别抱太大的心里负担,你尽管去说,哥哥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你叫我。”
夏衫说完,在餐馆随便找了个包间,不打扰二人。
“谢谢哥哥。”夏青树道完谢,被服务员引到座位上。
他穿了一件宽松的薄款毛衣,毛衣是高龄,宽大的领口将那张白皙的小脸包裹起来,衬着一张脸如花般锦绣。
随着他的靠近,那淡淡的诱人的香味越来越浓。
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他的一颦一笑,一行一动,美得好似画中仙。
让人想沉溺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