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明明正被粗|暴对待,越星垂却感觉某种冲动正在体内迅速发酵,奔腾在血液中, 最终化作灼|热蓬勃的火流冲撞着他的太阳穴,促使他说出不理智的话:
“我想死在哥哥的床上。”
这句话无疑犹如撮盐入火, 傅追瞳孔紧缩, 松开紧拽着的发丝, 却转而站起身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拽起越星垂的项圈,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惜,脖颈瞬间传来的紧勒感迫使越星垂难受地用双手抓住项圈, 为获得一丝喘息, 他只能踉跄又身不由己地跟随着傅追的引领,就这样一路被拖拽着来到了浴室。
被扯着项圈甩在浴室的瓷砖上,越星垂立刻双膝跪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咳嗽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缓过劲, 温热密集的水流又兜头浇下,傅追举着花洒,居高临下地将他淋了个通透。
“哥、哥哥……咳,咳!”越星垂抬起双臂徒劳无功地抵抗着密不透风的水流, 求饶道:“我喘不过气来了……咳咳,哥哥……”
他顶着花洒膝行过去试图博取同情,不想傅追却一脚踩住他脖子上垂下来的铁链, 赤|裸的脚掌碾着那根细细的银链子, 猛地向后一扯,越星垂立时四肢着地趴倒在地板上。
“叫的这么丢脸做什么?”上方花洒终于停了, 傅追冷酷道:“我以为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就是想被我这样对待。”
越星垂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头上毛绒绒的狗耳早就被水打湿耷拉在两边, 脸上残留的水珠沿着他分界鲜明的下颚滚落到湿透的黑色紧身衣上,看上去就像只早已屈服在鞭子和糖果下的恶犬。
他爬过去抓住傅追的脚踝:“我只是希望哥哥疼疼我……”
“疼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傅追勾唇,再次踩着铁链将距离缩得更短:“是这种疼法吗?”
“唔。”越星垂被迫五体投地,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但却并非因为恐惧,看得出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去讨傅追的欢心,可偏偏脑袋已经被滚热的混沌所占据,压根说不出话来。
见他那副可怜样,傅追这才大发慈悲地俯身在他耳边教导道:“你该求我救救你,不然你就要死了。”
说罢,好整以暇地重新直起身,像等待着被取悦的君王。
越星垂呆滞地仰望着他,与他的狼狈相比,傅追姿态挺拔、衣冠整齐,此刻正眉眼半垂着注视他,那浸着一层冷光的黑眸从细碎眼睫下的缝隙里泄露出来,含着矜傲的笑意。
朦胧中,越星垂又忆起他当初饿着肚子在狗窝浑噩度日时,被摇醒的那一瞬间,鼻间嗅到的淡淡松木气息。
他当时脑子已经昏沉到不能思考,只是下意识不受控制地舔了傅追手心一下,而事后越星垂没有如实告知的一个事实是——总那以后,他一闻到这个气味,无论已经吃的多饱,腹中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饥饿感。
这种困扰折磨了他许久,越星垂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填满这种虚幻的饥饿,然而此时此刻,他大概清楚了。
只要向傅追求救就好了。
这个将他从绝境中救起,赐予他容身之所,支配着、掌控着他、宛如天神的男人——总是会回应他任何妄想,甚至只要他跪地卑微祈求,他就能走下神坛让他亵渎,这样想着,越星垂几乎是不假思索地:
“求哥哥救救我……”
他的声音是如此充满着敬畏与希冀,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傅追便拽起铁链,赐给了他一个吻。
“瞧瞧,现在是不是干净多了。”在越星垂按捺不住兴奋的表情下,傅追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水渍,轻声道:“只有听话的孩子才有资格碰我。”
他又亲吻越星垂的耳廓:“你过关了。”
……
……
上午十点,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缝隙钻进昏暗的卧室,铺着黑色丝缎的大床上突然有了动静,先是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臂探出来,接着是裸|露的肩胛骨,傅追缓慢而慵懒地撑起身子,流畅削薄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绷紧,像只餍足的野兽。
但仅是这种简单的活动,疲乏和酸软便很快从他